的对比。
这时的我才明白,在病痛的折磨下,人可以如此恐怖。
必须承认,我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的生命太长,需要面对的痛苦。
“是辛枝么?”
不知道她哀嚎了多久,或许是缓了一口气,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我,我赶紧走过去蹲在铃木姐身边,“你想喝水么?
我去帮你倒。”
凑近了,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汗液混着脓疮流出物质的腥臭味。
但是,她是铃木姐,养育我们的人呐,我必须装作不在意,减少一点她的心理负担,毕竟,在这种病痛的折磨下,她已经太痛苦了。
“辛枝,给我拿些水吧。”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还带着一些沙哑,却有一种轻熟女性的魅力。
<这之后的白天,我和桐佐去捡海到镇上卖,晚上,我则会借着月色去陪陪铃木姐,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直到那一天晚上,雷雨交加,我估摸着可能要出事。
电光照亮了土屋,漏水的屋顶滴滴答答。
一直卧床不起的铃木姐竟然坐在床上,她朝着进屋的我招手,“来,辛枝。”
轰隆隆,又是一道闪电照出铃木姐的脸,竟带着狰狞的笑,让我的脚步顿了顿。
“怎么,你不敢了?”
铃木姐笑着说,“辛枝,姐姐这里有好吃的糖果。”
糖果,小时候,她也会这样冲我招手,然后把手里的糖果分给我们,那种玻璃纸包装的小圆球,就像是浸在光里的半透明玻璃球,舔一口就能让心都跟着起舞。
我就像是被催眠了,顺从地走到铃木姐身边。
“来,用这个,插进我的胸口。”
铃木姐的声音诱惑着我,她枯槁的手就像是地上生出的藤蔓缠着我的手朝着她的胸口。
“不!”
我吓得跌坐在地上。
原本我的力量并不足以挣脱她的钳制,但是加上我的体重,终于挣脱了。
她凄惨地笑着,那凄厉的笑声仿佛能穿透雷雨,直接撞击我的耳膜。
“为什么不让我死?”她质问我,眼神又飘向远处,仿佛在透过我看向另一个人。
我回头,看到了医生一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挡住了大部分的光,黑影让人心寒。
轰隆隆。
又是一道闪电,窗口透进来的白光让我看清了他那一瞬的模样:面无表情。
就像是传说中的黑袍使者,对生命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