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打了再说。”
她的情绪眼看着逐渐失控。
正说着,李桦突然涨红了脸。
一直红到耳根,她装作不经意地用手肘按压胸部。
我看着她尴尬局促的模样,李桦难道是在哺乳期?
而此时此刻,该不会是胀奶了吧?
我试探性地问道:“你孩子满一周岁了吗?”
李桦默默地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满一周岁,我会争取给你办取保候审,这样你就能回家喂奶了。”
李桦激动地抬起头:“真的吗?
谢谢你,这个孩子,我再也不要记不得,找不到了,我要当妈妈了。”
“你还有其他孩子吗?”
我问到。
“嗯,有过七个,都被我妈弄没了,那七刀,是替我孩子捅的。”
说完,李桦的情绪彻底失控。
她不住地边哭喊着,边拿头撞向桌面。
咚咚咚的撞击声持续叫嚣着,似要撞出她隐秘的家庭阴影。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钢笔,金属笔帽硌进掌心。
撞击声一声一声敲在我的脑仁上,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但耳鸣的症状还是袭来,那是从小被父亲殴打的应激反应。
2我回到家中。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的边缘。
是今天上午李桦确认的笔录,她当时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很久。
就李桦这状态,真能杀人?
会不会是精神问题?
正思索间,手机振动起来。
又是我的父母。
他们已经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言辞中满是强硬和理所当然。
硬生生地要求我为弟弟买两辆车。
我接起电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烦躁,久久无法平息。
“二妮儿,”电话一接起,妈妈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你弟都 18 岁了,你是她姐,你给他买辆车方便找工作,不应该吗?”
“奔驰就行,四五十万差不多吧。”
我弟毫不客气地插嘴,他的语气里带着习惯性的自大与索求。
我深深地厌恶这种毫无顾忌、颐指气使的命令。
仿佛我只是他们伸手可得的提款机。
“没钱。”
说完我挂了电话。
越想越气,于是我干脆拉黑了父母。
3第二天。
我根据李桦的笔录,去她娘家:一个偏远的农村。
去拿孩子的出生证明。
顺便走访李桦的娘家邻居,希望能从邻居口中有些新的发现。
“哎~这孩子命真苦。”
一个村民叹了口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