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揽月楼出来的场景,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白程致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目光在我俩之间逡巡:“你们……?”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地回答:“切磋棋艺。”
白程致知道陆淮序是我的“死对头”,也知道我们两家素有来往,闻言干笑了两声,露出一丝尴尬:“我们……我们也是,莲蓉姑娘精通音律,昨夜我们在此探讨乐理。”
我唇角微扬,眼神瞟了一眼赵莲蓉那明显精心修饰过却依旧难掩春色的脸庞:“是吗?”
“不如……一起用个早膳吧。”
白程致大概是想找补些什么,主动提议。
于是,我们四人便坐在了揽月楼一楼的早膳区,气氛诡异。
赵莲蓉低着头,小口喝着粥,脖子上的痕迹在晨光下更加明显。
我慢条斯理地咬着一块精致的荷花酥,状似无意地对赵莲蓉说了句:“昨晚似乎听到隔壁有女子哭泣,莲蓉姑娘可曾听见?”
正在喝牛乳的白程致“噗”地一口呛了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只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余光瞥见陆淮序正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явно是在偷笑。
赵莲蓉脸色瞬间变得绯红,慌忙摆手解释:“哦,许是……许是奴家吧。
昨夜贪凉多用了些冰镇的酸梅汤,后半夜有些腹痛难忍,扰了隔壁的贵客,实在抱歉。”
我抬起头,目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扫过,语气平淡无波:“应该不严重吧?
我听那哭声,断断续续加起来,也就……不到半炷香的功夫。”
白程致闻言,刚缓过一口气,又被呛到,咳得惊天动地,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那个叫赵莲蓉的女人大概是又羞又恼,狠狠地用手肘撞了一下白程致,然后恨恨地起身,丢下一句“我去趟净房”便匆匆离开了。
陆淮序虽然一直没说话,但看他那憋笑憋得快要内伤的样子,显然是乐见其成。
我还不解气,故意转头看向陆淮序,用一种嗔怪又带着点暧昧的语气说道:“你笑什么?
还有力气笑?
昨晚折腾了一夜,不累吗?”
看了一夜书能不累吗?
我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白程致听见:“我可是累坏了,待会儿回府定要好好补个觉才行。”
我强迫自己背了一夜棋谱,当然累。
眼角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