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她的眼中闪烁着寒光,嘴角挂着和我新郎一模一样的诡异微笑。
她的手中把玩着那把银色手术刀,刀尖滴着黑血,仿佛刚从尸体上拔出来。
“姐姐,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和我的一模一样,但语气里带着寒意,“我等你好久了。”
她的刀尖突然指向我的腹部,那里正传来一阵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低头看去,却见我的腹部高高隆起,和镜中的女尸一模一样。
我惊恐地摸向腹部,却摸到冰冷的金属——手术刀不知何时插进了我的肚子。
我拔出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雪白的婚纱。
宾客席中传来惊呼,但他们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隔绝,听起来模糊不清。
“别怕,姐姐。”
黑衣女人走到我身边,用沾满鲜血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你逃不掉的。”
她的手指冰凉,像蛇一样滑进我的衣领,摸向我的后颈。
我后颈的胎记突然灼烧般疼痛,那是溺水时留下的,只有母亲和验尸官见过。
她的手指触到胎记的瞬间,我眼前闪过无数画面——雪夜里前男友的惨死、民政局门口垃圾桶里的喜饼、天桥下女人的尖叫……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你……你到底是谁?”
我挣扎着问,但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我是你啊,姐姐。”
她轻笑一声,将手术刀塞进我的手心,“是你亲手创造了我,现在,该轮到我取代你了。”
她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与镜中的女尸重叠在一起。
我手中的手术刀突然变得滚烫,仿佛要灼伤我的掌心。
喜宴厅的灯光突然亮起,宾客席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却见新郎站在我身边,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他的喉结上的疤痕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崭新的银戒。
“阿栗,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
他的声音温柔,但在我听来却像是恶魔的低语。
我低头看去,却见自己手中握着那把银色手术刀,刀尖滴着鲜血。
镜子里,我腹部的伤口已经消失,但婚纱上却沾满了血迹。
宾客席中的黑衣女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试图寻找她的踪迹,却只见一张张模糊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