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尽,两人相视而笑,她的笑涡直溅到他温柔缱绻的眼中:“虽说这里是被人鄙夷的秦楼,但我从未讨厌过这里,今夜更是格外的感恩和欢喜,它让我,得以救你。”
两人并肩而坐,默契地抬头,望着静谧深邃的夜空,星辰皎洁,月华如霜雪,濯洗着往昔的惆怅与心伤……真想就这样睡去,安心在美梦中徜徉,地老天荒……怎料,尘世的险恶还是无情地闯入这场幻梦,镜花水月顷刻打破,碎成一地凄迷。
她怎样也没想到,之前家人见她“闭关”抗拒,担心她逃婚,竟让她的侍女趁她睡着时,悄悄将香料缝进她随身佩戴的平安符中。
官兵带着恶犬,一路搜寻到秦楼,他慌忙将她藏进柴房,却在恶犬的狂吠声中被搜了出来。
“桃叶……”她连呼喊都不及发出,便被官兵扯过手绢,堵住了嘴,无情地押上马车,绝尘而去。
“蓁蓁……闭嘴,我女儿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邵老爷呵斥道:“你这该死的贱人,险些坏了我们家的好事,看你这张脸也定是个祸害!
把毒酒拿来,免得这小子贼心不死,以后还想法子闹到将军府去。”
“不……不行!
邵越峰,你敢杀我的孩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鸨母挣扎着推开官兵,急声喊道。
邵老爷眉毛一皱,拿着酒囊的手有些犹豫,终还是改变主意,从他嘴边移开,泼到了脸上:“哼,你们这帮贱民,只要好相貌没了,便离死不远了。”
邵老爷走后,知府将客人驱散,趁机大肆搜查,将楼中财物洗.劫一空,怕事情败露,更是放了一把大火,伪装成匪徒劫财。
一片慌乱痛哭声中,唯鸨母显得出奇冷静,她让两个小厮赶紧给桃叶清洗伤口,又吩咐丫鬟去药铺买药,自己则指挥大家先到后院的几间破旧闲房安置。
“把这柜子推开。”
鸨母让人推开老旧的柜子,原来墙上有个暗格,里面藏了个木箱,打开之后竟是一箱银锭:“这是我攒的私房,现给大家分一分,还不知明日他们又会想出什么招数来,你们趁天还没亮,赶紧走吧。”
“姨……快散了吧,其实这里被毁,我心里倒觉得解脱了。”
鸨母唇角泛起笑容,悠远而从容。
“姨,该喝药了。”
他端着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