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在发烫，从未有过的窘迫和难堪席卷了全身。
这场我自导自演、并引以为傲的“高手过招”，到头来，竟然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乌龙！
8 同病相怜御花园的夜风，此刻仿佛也带上了几分尴尬的味道。
陆昭站在那里，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
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到恍然，再到此刻，竟是带着几分……忍俊不禁？
他看着我，又看看地上跪着的两个抖如筛糠的下人。
最终，目光还是落回到我的脸上。
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疏离或试探，反而多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无奈。
“看来，”他缓缓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们都被自己的得力下属，给耍得团团转啊，沈大人。”
他的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自嘲，瞬间冲淡了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紧绷的神经，也在这句话中，莫名地松懈了几分。
是啊，被耍了，而且是被耍得彻彻底底。
不仅是我，连他陆昭，这个我一直视为劲敌的男人，也没能幸免。
想到这里，心头的怒火和窘迫，竟然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
“陆侍郎倒是……看得开。”
我扯了扯嘴角，试图找回一点御史中丞的威严，但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干涩。
陆昭轻笑一声，走到那两个依旧跪在地上的下人面前。
目光扫过他们，最终落在那个破碎的平安符上。
“起来吧。”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
玉竹和阿飞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站起身，但依旧低着头，不敢看我们。
“阿飞，”陆昭看向他的长随，语气平静，“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回大人，五年了。”
阿飞的声音依旧带着颤抖。
“五年，”陆昭点点头。
“这五年，你办事一向稳妥，为何这次……”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如此……别出心裁？”
阿飞的脸涨得通红，嗫嚅道：“属下……属下与玉竹姑娘……情非得已……怕……怕给大人惹麻烦……又实在……实在情难自禁……”陆昭没有再追问，转而看向玉竹，目光温和了些：“玉竹姑娘，你可知，你这般自作主张，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