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旁边给我戴耳机,放了整夜的白噪音。
“许老师说笑了。”
我转身打开水龙头,水流声盖过心跳,“切洋葱而已。”
但手指在围裙上擦了又擦,还是止不住颤抖。
许时泽突然凑近,呼吸拂过耳后:“别装了,你的网剧花絮里,打雷戏NG了七次。”
他递来切好的姜片,指尖划过我手背,“顾导在分镜本里写过,拍雷雨戏时要在你脚边放暖风机。”
冰箱门“咔嗒”打开,顾竟遥抱着保温杯站在厨房门口,雨水从风衣下摆滴在瓷砖上。
他的视线扫过我绷紧的肩膀,喉结滚动:“嘉宾身体不适,该叫医护人员。”
话是对许时泽说的,却把姜汤放在我面前,瓷杯上印着“剧组专用”,是他每次熬夜改剧本时必用的杯子。
许时泽笑着接话:“顾导放心,我准备了姜茶。”
他举起玻璃罐,里面的桂花蜜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林老师喝姜茶要加两勺桂花蜜,对吧?”
他转头看我,眼尾的痣在热气里若隐若现,“我在《余火》的道具清单里见过这个细节。”
顾竟遥的指节抵在保温杯上,几乎要捏出印子。
我认得这个表情,大学时我在社团晚会上唱跑调,他也是这样抿紧嘴唇,眼里藏着想笑又不敢笑的隐忍。
此刻他突然转身,风衣扫过我发梢:“PD让我来确认流程。”
却在经过我身边时,袖口悄悄蹭过我冰凉的指尖。
就……还挺会撩。
我十分受用。
傍晚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在客厅沙发发现顾竟遥的笔记本。
封面贴着半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看的《星际穿越》,票根上写着“晚星说,黑洞像没吃完的芝麻汤圆”。
翻到最新一页,钢笔字力透纸背:“她左膝的旧伤在雨天会疼,刚才切菜时她揉了三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许时泽发来消息:“要不要去天台看星星?
下雨也没关系,我带了望远镜。”
附了张照片,银色望远镜架在天台栏杆上,镜头对着被雨雾笼罩的夜空。
我摸着笔记本里夹着的银杏叶,那是六年前秋天,顾竟遥在我课本里发现的,他说“银杏叶像把小扇子,能扇走所有坏心情”。
雷雨在入夜时暂歇,我抱着毛毯走向天台,听见拐角处传来压低的争吵。
是顾竟遥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