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我出声打断，看着陆明川陡然僵住的手指——他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镯子内侧的刻字，“小雨去客房休息吧，浴室柜里有医药箱。”
陆明川立刻松开她，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在裤腿上擦了擦手：“老婆就是太善良。”
窗外暴雨更急了，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嘲笑。
我看着苏雨晴逃也似的背影，她露出的后颈上有个新鲜的咬痕，在浴室暖光下泛着青紫。
“看什么呢？”
陆明川从背后环住我，嘴唇贴在我耳畔。
前世让我心跳加速的亲昵，此刻只让我浑身发冷。
“她脖子...”我故意欲言又止。
“现在的女学生真是不检点。”
他嗤笑着转移话题，手指却神经质地敲打我腰间，“尝尝这个蓝莓酱？”
又一勺蛋糕递到嘴边，我盯着那颗饱满的蓝莓，突然想起医院B超屏幕上那颗跳动的小心脏。
前世我死前最后看到的，是急救灯在血泊里的倒影，和陆明川站在肇事司机身旁的身影。
“不想吃了？”
陆明川自己吞下那勺蛋糕，奶油沾在他完美的唇角。
前世我会红着脸替他擦掉，现在我只想用叉子划烂这张虚伪的脸。
“胃有点不舒服。”
我勉强笑笑，走向酒柜倒了杯威士忌。
琥珀色液体让我想起苏雨晴葬礼上他哭到充血的眼睛，当时媒体还称赞他是“最深情的未婚夫”。
陆明川突然从背后夺走酒杯：“备孕怎么能喝酒？”
他的语气温柔带笑，手劲却大得让我腕骨生疼，“下周就要开始试孕了，忘了吗？”
前世就是这天晚上，他在我牛奶里加了促排卵药。
三个月后我被确诊多囊卵巢综合征，而他搂着孕吐的苏雨晴嘲笑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当然记得。”
我掰开他的手指，听见自己声音甜得发腻，“我去给你热牛奶。”
厨房里，我盯着微波炉转动的光晕，从口袋摸出准备好的安眠药。
前世他就是这样，每晚在我的饮品里加料，好溜出去和苏雨晴幽会。
玻璃杯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客房虚掩的门缝——苏雨晴正偷偷拍下我和陆明川的合照。
我故意侧身让她拍得更清楚，手指在琉理台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让她拍吧，多拍些。
很快这些照片就会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