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这个表情——大四那年，他发现陆明川抄袭我的论文去参加创业大赛时，也是这样抿着嘴角。
“不止如此。”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出昨晚在陆明川书房拍的照片，“你看这个。”
照片上是陆明川的行程表，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与各大银行代表的会面。
程淮接过手机，突然眯起眼睛：“等等，这个签名......”他的指尖放大图片角落。
那里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乍看是“陆明川”，但最后一笔的弧度明显不同。
“是苏雨晴模仿的。”
我冷笑，“上周的财务会议上，她已经能代替他签字了。”
程淮突然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个文件夹。
他修长的手指快速翻动着纸张，最后停在一份合同上：“看这个签名对比。”
我凑过去，呼吸一滞。
苏雨晴模仿的不仅是陆明川的签名，还有我的。
一份贷款担保书上，赫然签着我的名字，笔迹几乎可以乱真。
“这是......你名下的连带担保。”
程淮的声音像淬了冰，“上周刚签的，担保金额5000万。”
我的指尖开始发抖。
前世就是这样，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陆明川用我的名义做了巨额担保，最后携款潜逃，留给我一屁股债。
程淮突然握住我冰凉的手：“别怕，这次我们提前发现了。”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让我想起大学时那个雨夜。
我被陆明川放鸽子，是程淮冒雨来找我，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说“我送你回家”。
“来得及阻止吗？”
我轻声问。
程淮已经回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我联系了银监会的学长，这种伪造签名的担保合同可以申请冻结。”
窗外雨势渐大，雨滴敲打着玻璃。
我看着程淮专注的侧脸，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前世我死后，是他收集证据把陆明川送进了监狱，自己却因为“非法入侵计算机系统”被判了半年。
“程淮。”
我突然开口，“如果事情败露，你会不会......不会。”
他头也不抬地打断我，“这次我有律师执照。”
我愣住了。
前世他明明是物理学教授，什么时候考的律师资格证？
像是察觉到我的疑惑，程淮推了推眼镜：“去年考的，想着......”他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