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地挂好。
之后便看着我笨拙地用力拧着自己的羊绒线衣,抿嘴直笑。
“用不用帮忙?”
“马后炮!”
我白了他一眼,“我自己都快拧好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用洗衣机洗?”
“用洗衣机炖一锅东北大杂烩?
再说我的毛衣是羊绒的只能手洗。”
他闭上眼睛,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冬日的天空澄澈高远,太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和侧脸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光。
我不禁有些看呆了!
不得不说,闻润泽那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给我介绍的是一个顶好看的大帅哥。
陆瑾年回过头,冲着我狐媚一笑。
“真好闻啊!
腊梅的味道。”
我没说话,将鼻子靠近毛衣使劲儿嗅了嗅。
这是我家乡的味道。
在哈尔滨待了七年,我都快忘了自己是浙江人了。
这瓶腊梅味道的香水,还是闻润泽七年前送给我的。
他说想家的时候就闻一闻腊梅花的香味,顺便也能想起他。
而此时,我只觉得造化弄人。
我爱了他七年,香水一滴没舍得用。
而今天,我决定不爱了,将一整瓶香水一股脑倒了出来。
陆瑾年默默地走近我,目光柔柔地落在我身上。
“你打算回老家?”
“嗯,虽然很舍不得,但终究要回家的。”
爸妈在哈尔滨的生意早就停了,三年前就回到了湖州。
我一个人支撑到现在,盲目地固执着。
6、“走之前,带我好好转一转。”
陆瑾年认真地看着我,“我第一次来哈尔滨,缺个向导。”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当然可以,找我你赚大发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撂挑子不干,带着陆瑾年满街乱窜。
我们一起去亚布力滑雪场滑雪,看着摔得四仰八叉的对方放肆地大笑。
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前拍各种游客照,在中央大街上打卡网红饭店。
我们还一起去了冰雪大世界、钻石海和音乐长廊。
去摸了白狐狸,吃了冰糖大闸蟹,也吃了切成刺身的冻梨。
……唯独没有吃马迭尔冰棍。
我怕我死去的记忆重新占领大脑,我怕自己会想起闻润泽的种种好来,舍不得离开。
可陆瑾年却不甘心,死活要拉着我去买冰棍儿吃。
最终拗不过他,我接过来一根冰棍儿,小心翼翼地剥开包装纸,就像是撕开埋藏在心底的记忆。
还来不及感伤,陆谨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