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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岁,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陆远说得对,我确实不年轻了。
但更可笑的是,我居然真的想过为他放弃好莱坞那部合拍片,就因为他说“异国恋太难熬”。
我躺在地上嘲笑着当初的自己。
4.
不知过了多久,我想起来一个人。
手指自动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响到第五声时,对方接了起来。
“玥玥?”哥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音是伦敦凌晨的雨声,“出什么事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哽住。
上一次主动联系哥哥还是三年前,当时我斩钉截铁地说要留在国内发展,还为了陆远拒绝了他安排的相亲。
“哥......”这个称呼一出口,滚烫的液体突然又涌出眼眶,“我想回家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欺负你了?”
我死死咬住嘴唇摇头,随即意识到他看不见。
“我想通了,接受联姻。”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就按你上次说的,霍家那个项目...我配合。”
“你确定?”哥哥的声音严肃起来,“三个月前你还说...”
“我确定。”我打断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明天就办签证。”
挂断电话,我打开保险箱取出护照。
压在下面的易拉罐拉环闪着冷光,我捏起它走向阳台。
夜风呼啸中,那个可笑的“承诺”从我指间坠落,消失在二十六楼的黑暗里。
回到书房,我打开电脑开始写解约函。
屏幕蓝光映着我干涸的泪痕,键盘敲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曾经我有多小心翼翼维护这段感情,此刻就有多决绝地要斩断它。
微信突然弹出陆远的语音通话请求。
我盯着那个跳动的头像看了许久,直到自动挂断。
紧接着跳出一条文字:
秦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