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在角门外那棵杨柳树下我遇到了你。”
一瞬间,回忆涌动,我仿佛回到了那年草长莺飞,柳絮纷扬的正午。
他躲在柳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的样子有些呆,他有些好奇却又有些胆怯。
我觉得他真的好奇怪。
“你在玩躲猫猫吗?”
他被突然地出声吓了一跳。
我笑话起他,说他怎么比姑娘家还胆小。
起先我以为他是个哑巴,只会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他紧盯着我手中的糖葫芦。
我利落大方牵起他的手。
“你也想吃吗,这个可好吃了,我带你去买。”
那时,我不知道他因常年喝药,嘴里泛苦,只以为,他和我一样喜甜。
后来,我常来找他,给他带些好吃的,好玩的。
其中,带去最多的要数云片糕。
“我最爱吃云片糕了,香甜软糯,咬一口满是芝麻香。”
再后来,他就不出门了。
我每天等在那棵杨柳树下,整整十日他都没有出现。
等到十一日,我闹了脾气,想着,这是最后一天,若是他还不来,那我再也不要跟他做朋友了。
这一日,他出来了。
是从狗洞里爬出来的。
我见他脸上沾了脏东西,黝黑黝黑的,又笑话起他来。
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咳嗽声也止不住。
“我身体不好,可能活不久了,以后你不要再等我了。”
我看着他被病痛折磨,虚弱不堪地身子很是心疼。
“你一定要活下去!”
我取下手腕上的长命缕,亲自系在他手腕上。
“这是我阿娘给我编的长命缕,我现在赠与你,你一定要给我长命百岁!”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叫姩姩,你叫什么?”
华述钰撩起衣袖,将那串与我腕上一模一样的五色长命缕露了出来。
少年声色与青年声色交叠。
“我叫阿钰……”12简单收拾,华述钰辞别离京。
相府门口堆满了人。
他越过人群,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唇齿轻碰,却没有发出声音。
“等我。”
我撕毁了祁川传来的书信,又借着烛火焚烧殆尽。
亥时,陵风渡口的江面起了雾。
祁川站在船上,我在岸边,隔着一层朦胧,我们互相看不清。
一阵风吹过,带走模糊不清的雾气。
我与祁川并排坐在渡口石阶上。
“你不喜欢我了吗,为何你变了?”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他揪着袖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