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说“沉舟啊,以后要保护好秋秋,别让她被人欺负”。
后来他才知道,父亲当天在沈家老宅,看见沈夫人推了砚秋的父亲。
“砚秋,我们都被沈家骗了。”
他忽然低头,吻落在她眉骨的疤痕上,像吻一朵即将凋零的槐花,“我母亲根本不是自杀,她是被沈夫人逼得坠楼,因为她坚持要把监控录像交给警方——”声音哽咽,“而你父亲,是为了拿到那盘录像,才被沈夫人推下楼梯。”
砚秋的手指攥紧他的西装领口,翡翠镯的缺瓣处刮过他衬衫纽扣。
她想起U盘里的维修单,沈家藏品库的服务器里,存着1998年的监控数据。
如果能拿到那盘录像,就能证明霍夫人的清白,证明父亲不是畏罪自杀。
“我们去沈家藏品库。”
她突然说,“现在就去,我知道密道的入口——”指向工作台下方的暗格,“霍夫人的设计稿里画过,工坊的排水管道通向沈家老宅的地下室。”
霍沉舟的眼神骤然冷下来。
他想起沈明远今晚在霍氏晚宴上的笑,想起沈知意看砚秋时眼里的嫉恨。
沈家不会轻易让他们拿到证据,尤其是现在,砚秋搬进了老宅,等于把自己送进了沈家的枪口。
“不行,太危险。”
他按住她冰凉的手,“沈明远早就防着我们查当年的事,藏品库的密码每天一变,还有——”指腹划过她腕间的镯子,“你戴着我母亲的镯子,沈夫人看见会起杀心。”
砚秋忽然笑了,笑得比工坊里的冷光更凉:“霍沉舟,你以为我这些年在伦敦,只是学设计吗?”
从裙兜里掏出个金属U盘,“三个月前,我在古董店遇见霍明修——你失踪的父亲,他给了我这个。”
霍沉舟的身体猛地僵住。
父亲的名字像道惊雷,劈开十七年的迷雾。
他记得父亲最后一次回家,是坠楼案后的第三天,浑身是血,塞给他块碎玉就跑了,从此再没音讯。
“U盘里有1998年的监控备份,还有你父亲的诊疗记录。”
砚秋的声音低下来,“他因为目睹沈夫人推人,被沈家注射了神经毒素,现在住在伦敦的疗养院,说不出话,但——”指尖划过U盘接口,“他用眨眼的次数,告诉我藏品库的密码,是你母亲的忌日。”
霍沉舟的视线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