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沉舟,去找秋秋,她爸爸手里有证据……”原来父亲没失踪,只是被沈家囚禁,生不如死。
“今晚沈明远在霍氏参加晚宴,藏品库只有沈知意看守。”
砚秋握住他的手,将U盘塞进他掌心,“她喜欢你,所以会给你开门——就像七年前,她骗你说我在沈家后院,其实是想让沈夫人把我送走。”
霍沉舟的手指骤然收紧,U盘的棱角在掌心刻出红痕。
他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沈知意哭着说砚秋在沈家后院等他,可当他赶过去,只看见沈夫人拿着份收养协议,说砚秋是私生女,不能留在沈家。
“好,我们今晚就去。”
他忽然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像吻一块冻了十七年的冰,“但你要答应我,拿到录像后,立刻跟我离开江城——去伦敦,去任何沈家找不到的地方。”
砚秋的眼泪混着他的吻落下来。
她知道这是奢望,沈家不会放过他们,就像十七年前不放过父亲和霍夫人。
但此刻,她只想抓住这片刻的温暖,就像老槐树下的夏天,他给她别栀子花时,掌心的温度。
密道的铁门在吱呀声中打开,霉味和潮湿的泥土气息涌上来。
霍沉舟在前,砚秋在后,手电筒的光扫过石壁上的苔藓,忽然照见刻着的字:“秋秋别怕,沉舟在此”——是父亲的笔迹,歪歪扭扭,却带着决绝。
“这是我父亲刻的。”
砚秋的指尖抚过凹痕,“他坠楼前,就是从这里爬进沈家老宅,想拿到监控录像,却被沈夫人发现……”霍沉舟的手电筒光突然定在前方,石壁上嵌着只残缺的翡翠镯,正是母亲那只缺了“百岁”瓣的。
镯底刻着行小字,在手电光下清晰可见:“沉舟,带秋秋走”——是母亲的字迹,染着暗红的痕迹,像血。
“原来她早就知道。”
霍沉舟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知道沈夫人要杀她,知道你父亲会来救她,所以刻下这行字,让我们——让我们别重蹈他们的覆辙。”
砚秋接过话,指尖划过翡翠镯的缺瓣,“可我们已经重蹈了,霍沉舟,从你在秀场捡起那片‘长命’玉瓣开始,我们就注定要一起揭开这场血案,哪怕——哪怕粉身碎骨。”
霍沉舟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