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逐层熄灭。
江临川最倚重的建材渠道,此刻已经变成勒死他的绞索。
手机弹窗跳出实时热搜:#顾氏集团高价收购劣质建材商#。
配图是王总与顾承舟握手的照片,背景里那盆吊兰的叶片上,我安装的微型摄像头正在反光。
消毒水混合着打印纸油墨的味道涌进鼻腔,我缩在洗手间隔间里,听着外间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
员工群正在疯传我的“精神分裂诊断书”,配图是今早我在更衣室吃药的照片——维生素瓶被 P 成了氟哌啶醇。
“林姐你还好吗?”
小夏发来哭泣表情包,“江总说要给你办病退。”
我咬破舌尖将脸色憋得惨白,抖着手在群里上传加密文件。
七十八页完整病历瞬间刷屏,重点标注处用荧光笔圈出江临川的英文签名——他冒充家属签署的安乐死同意书。
“这不是江总字迹!”
财务部李姐突然发声,“上周环保局来查账,江总签的……李姐!”
陈助理秒撤消息,但截图已经传遍所有工作群。
我盯着手机笑出眼泪,江临川永远不会发现,他办公室的自动签字章被我调换了印油,那些见不得光的文件此刻都闪着防伪荧光。
“林洁!
江总找你!”
主管的拍门声震得隔板晃动。
我扯松衣领冲进总裁办,迎面飞来一沓 A4 纸。
锋利的纸缘划过脸颊,血腥味混着江临川的咆哮:“敢在我的地盘玩手段?”
“江总,”我抹着血渍后退到监控死角,“您上个月让我清理碎纸机,那些没烧干净的环保局罚单......”江临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当然记得那个暴雨夜,我们蜷在碎纸机旁拼凑被水泡胀的文件,就像当年在图书馆拼凑创业计划书那样亲密。
“你以为这些能威胁我?”
他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暗红抓痕,“顾承舟能给你的,我加倍。”
我猛地攥紧口袋里的录音笔。
今早更衣室柜门夹缝里,那个戴着婚戒的女人留下的抓痕,此刻正盘踞在江临川身上。
“江总,”我掏出皱巴巴的诊断书,“医生说我的妄想症会模仿最亲近的人,比如......”指尖点在安乐死同意书的家属签名处。
江临川突然掐住我后颈按向落地窗。
三十八层高空的风灌进领口,他贴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