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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相框时，我瞄到他袖扣内侧的反光——是微型摄像头。
“你很像她。”
他突然掐住我下巴，拇指重重擦过眼下那颗痣，“特别是装可怜的样子。”
消毒水过敏引发的红疹在他脖颈蔓延，我屏住呼吸，憋出眼泪：“江总，我明天就回老家……”今晚留下加班。”
他甩开我时，相框金属边划破我手背，“把二十三层的女厕都打扫干净。”
我盯着渗血的伤口微笑。
二十三层监控室的值班表显示，今晚保安都会去参加消防演练。
而江临川永远不会知道，他视若珍宝的保险箱密码，就藏在我故意画歪的痣里。
“小林，有你的快递！”
夜班保安扔来包裹，寄件人“顾先生”的笔迹让我瞳孔骤缩。
盒子里躺着一枚领带夹，蓝宝石底座刻着顾氏集团 LOGO——和今早财经头条里收购江氏的神秘买家纹章相同。
更衣室灯光突然全灭。
我摸黑换回便服时，手机收到新消息：“通风管道，现在。”
推开吊顶隔板的瞬间，薄荷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顾承舟的白衬衫染着大片红酒渍，领口纽扣崩开两颗，露出锁骨处的陈年刀疤——和记忆里那个暴雨夜的少年重叠。
“苏小姐的演技退步了。”
他抛来 U 盘，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江临川电脑里的加密文件。”
“顾先生倒是比小时候更会装模作样。”
我旋开 U 盘，情侣贴纸的残胶刺痛指尖。
这是江临川去年送我的恋爱百日礼物，此刻却插在死对头的电脑里。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顾承舟猛地将我按进阴影，他的心跳贴着我的耳膜震动：“江临川在查所有姓林的员工。”
“所以他永远不会发现，”我摘下他的领带夹，按亮电梯，“林洁的入职资料是顾氏 HR 亲手伪造的。”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我们同步退向相反的出口。
他袖口掠过的风里，我闻见苏家老宅檀香的味道——这个十年前被我父亲赶出家门的私生子，终于爬回来了。
保洁车底层突然震动。
我摸出正在录音的手机，江临川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楼道炸响：“王总居然带着质检报告去竞品公司！
给我查清楚今天谁进过会议室！”
我对着消防栓镜面补口红，镜中倒影里，二十三层的灯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