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这是您要的香槟塔。”
我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郁金香杯,指尖在杯壁轻叩三下。
十八层水晶杯折射著宴会厅的灯光,像把碎钻撒在江临川骤然变亮的瞳孔里。
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此刻正对著直播镜头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感谢各位来参加晚星的生日宴,苏氏集团虽然遭遇资金链断裂,但我们……临川,”我适时打断他,将颤抖的指尖藏进袖口,“医生说爸爸的心脏搭桥手术……晚星,”江临川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口,西装内袋里的黑卡硌得我掌心生疼,“伯父的医疗费我来想办法,但公司账上最后那 50 万创业基金……”我低头掩去冷笑。
三个月前他哄我签下“共同创业协议”时,也是用这样深情的声线。
此刻宴会厅四角的摄像头正在运转,将他贪婪的嘴脸与我的“脆弱”悉数收录。
“可是……”我咬著下唇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凉的香槟塔,“那些钱是爸爸……哗啦——”水晶杯碎裂的脆响中,江临川将我扯进怀里。
薄荷香水裹著灼热呼吸扑在耳畔:“晚星,把卡给我。
等苏氏破产清算,这些钱会被法院冻结。”
我感受着他指尖探向手包的力道,突然想起上个月在监控里看到的画面——财务总监将 U 盘插进他电脑时,屏幕上跳动的正是苏氏集团的资金流向图。
“好。”
我松开攥紧的拳头,任由他抽走那张烫金黑卡。
卡面倒影里,宴会厅穹顶的监控红光如血滴闪烁。
江临川转身走向财务总监的瞬间,我对着直播镜头抬手整理碎发。
腕间古董表在灯光下转了个微妙角度,表盘背面镌刻的苏氏家徽正好对准镜头。
“苏小姐,您的蛋糕。”
服务生推来九层玫瑰蛋糕,胸前的蜻蜓领针闪过幽蓝微光——那是我提前安装的 4K 摄像头。
我握着餐刀的手突然被江临川握住。
他掌心黏腻的汗渍沾上刀柄:“晚星,切蛋糕要双手握刀才吉利。”
直播镜头立刻推近特写。
在千万网友见证下,他覆着我的手背切下第一刀。
奶油裱花中露出半枚翡翠玉镯——正是我今早当着他面锁进保险柜的苏家祖传之物。
“天呐!”
我踉跄着后退,“这是奶奶临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