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教我的,能让皮肤在三日内溃烂如灼伤。
她猛地缩回手,腕间翡翠镯撞在案几上发出脆响。
“苏小姐若不嫌弃,民女房中有瓶雪兰膏,专治这种伤。”
墨云臣的目光在我们之间逡巡,忽然看见她指尖的血珠,伸手欲握:“念念,你又伤到自己……太子殿下慎言。”
我后退半步,袖中银哨轻轻一旋,狼卫的甲胄声在殿外清晰可闻,“男女大防(出自《礼记》),民女可不想落人口实。”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青白交加。
殿中贵女们的窃语像春蚕食叶般响起,有人指着我鬓边的玉簪说“素色倒衬得人清冷”,却不知这羊脂玉的光泽,正映得墨云臣腰间的九龙佩俗不可耐。
宴至半酣,墨锦轩忽然被宣去御书房。
临走前他特意绕到我案前,袖中滑落片银叶,上面用朱砂画着半枝折戟——这是西北军的密令符,前世我曾在他的兵书里见过。
银叶边缘还刻着行小字:柳相三日前收了南楚的玉匣。
南楚玉匣,前世正是这个装满珠宝的匣子,让柳相动了联南楚抗北辽的心思,间接导致苏家被安上“私通外敌”的罪名。
我捏紧银叶,指甲在叶脉上掐出细痕,忽然明白墨锦轩为何送我海棠——西府海棠的花语是“苦恋”,而他早已在暗中替我收集敌人的破绽。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是掌管御花园的老太监被人弹劾偷换花种。
我看着墨云臣脸色微变,便知这是墨锦轩布的局——百花宴的花本该由太子府负责,如今出了差错,便是打他的脸。
“不如让民女去瞧瞧?”
我主动请缨,“苏家花园的花匠曾入宫当值,民女略懂些花道。”
我随着引路的小太监穿过九曲花廊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望去,墨云臣的贴身内侍正捧着个朱漆食盒赶来,盒盖边缘露出半幅湖蓝缎子——那是柳烟烟惯用的帕子花色,里面怕不是装着她刚才说的“雪兰膏”。
“太子殿下担心苏小姐受凉,特让奴才送来暖炉。”
内侍笑得谄媚,指尖在食盒上轻叩三下——这是前世墨云臣用来传递密信的暗号,三下代表“事急”。
我盯着他手腕上的翡翠串珠,突然想起抄家那日,正是这个奴才领着人砸了我的妆匣。
指尖划过食盒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