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俏黎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着我身体的一部分,恨我吧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拙笔生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我要死了。但没想到,竟撑了三年之久。我提前办好了停薪留职,黎深并未发觉。其间偶尔我也会迟疑,这样放任自己的生命流失,真得对吗?可一年前蒋俏回国,打碎了我最后的幻想。很好。我缺的正是响亮的耳光。来自情敌更好,尤其是百般看不上我的情敌。蒋俏回国后的第一个月,黎深从没在家里出现过。我打过几次电话,但都被挂断了。第二个月,我在一家高档餐厅撞见了他们。他、蒋俏,以及双方父母。六人的家庭聚餐,羡煞旁人。再没有比这更登对的结合了。第三个月,时鸣感染了病毒,上吐下泻,我不巧也病着,抱着她每走一步都冒虚汗。这一次电话终于拨通了。可接电话的人是蒋俏。“阿深在洗澡,你别急,我这就去喊他。”“不用了。”十分钟后,我接到黎深的回电,还未开口,就迎来劈头...
《带着我身体的一部分,恨我吧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是——我要死了。
但没想到,竟撑了三年之久。
我提前办好了停薪留职,黎深并未发觉。
其间偶尔我也会迟疑,这样放任自己的生命流失,真得对吗?
可一年前蒋俏回国,打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很好。
我缺的正是响亮的耳光。
来自情敌更好,尤其是百般看不上我的情敌。
蒋俏回国后的第一个月,黎深从没在家里出现过。
我打过几次电话,但都被挂断了。
第二个月,我在一家高档餐厅撞见了他们。
他、蒋俏,以及双方父母。
六人的家庭聚餐,羡煞旁人。
再没有比这更登对的结合了。
第三个月,时鸣感染了病毒,上吐下泻,我不巧也病着,抱着她每走一步都冒虚汗。
这一次电话终于拨通了。
可接电话的人是蒋俏。
“阿深在洗澡,你别急,我这就去喊他。”
“不用了。”
十分钟后,我接到黎深的回电,还未开口,就迎来劈头盖脸的斥骂。
“潘素,你是不是诚心让我难?
你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急事要不停打电话?”
“我没……”我疑惑。
只打了一个而已,但这还是重点吗?
“潘素,我警告你,只要不是死了人,就别找我!
我受够了!”
电话挂断时,我似乎能听到蒋俏在笑。
心里在笑。
她一定很得意。
一个小谎言,就能让黎深对我深恶痛绝。
痛打落水狗也不过如此。
蒋俏回国后的第四个月,他们亲密的照片和视频已在社交媒体上满天飞。
大数据对于旁人是杀熟,对我,则是诛心。
点赞很多,评论也很多,所有人都在羡慕和祝福。
随后的一个月,离婚协议终于摆在了我眼前。
“现在离婚需要一个月冷静期,你签了,财产方面我不会亏待你。”
“这么着急?”
“再过一个月俏俏生日,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他说得郑重而谨慎,我险些笑出泪花。
他也知道自己见不得人?
事已至此,他还想要怎样的光明正大?
我轻轻点头,笔尖落下前却悔棋:“再等等吧,我得好好想想财产分配的事。”
黎深眉头紧皱,用打量反派角色的刻板目光扫视我,一遍又一遍。
看我咬紧不松口,只得作罢。
随后的我,一拖再拖,终于拖到蒋俏急不可耐地下手。
手术前,我看了她的体检报告。
感冒两周。
这种情况根本不
接住你。”
他提出结婚时,对蒋俏余情未了。
所有人都知道,包括我。
没错,我赌输了。
120电话打来了。
我没再听黎深哭下去。
挂断电话,将手机交给时鸣。
很快,母亲被送上救护车。
医护人员担忧地问时鸣监护人的联系方式。
她抿紧嘴摇摇头,明明已泪流满面,依旧坚定地说:“我一个人可以的,真得可以的。”
“小朋友,你先跟着上车吧。”
救护车疾驰。
我握着时鸣的手,看着妈妈灰白的面容。
老天啊,我已经死了,请一定要保佑我的妈妈和女儿……两小时后,妈妈被送进ICU。
八小时后,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
ICU外,人们奇怪打量着时鸣。
她困极了。
手中摊开的作业还没做完。
小小的身体斜靠在背椅上。
我轻轻拍了她的背哄睡,起身,正要去拿些食品备用,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轰然碾来。
“麻烦让一让!”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黎深面如土护送着。
车上躺着的,是蒋俏。
看样子,她也要在ICU内住上一阵子了。
他们冲也似而来。
黎深穿过我的身体时,我看到他脚下一顿,但也只一瞬。
ICU内接应的工作人员风驰电掣将担架车接了进去。
出乎我的意料,黎深竟跟进去了。
显然,他提前疏通了关系。
角落里,时鸣似乎被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看向ICU大门,怔愣两秒,环视,并没有看到我。
“小鸣?”
我冲她摆手。
她没有反应。
我有点怕,走到她跟前,细细打量她眉眼,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
可她依旧毫无反应。
她,看不到我了。
三我去“拿”了一些速食食品。
回到ICU等候区时,看到黎深刚好出来。
他脸色不太好。
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怒我太熟悉了。
他必是在恨我,咬牙切齿地恨。
真好,看他这副恨不能杀了我却再无可能做到的样子,我心中第一次感到痛快。
我看向墙上的挂钟,刚好午夜两点半。
“那个女娃一个人吗?
在这里好久了,好可怜啊。”
较白日里安静多了的等候区,终于有人开口谈论时鸣。
黎深却并不关心周遭,他颓然低头,随意蹲下,落魄的样子毫无职场精英的派头。
他也不在意,就那么蹲着。
灰头土脸的样子,不
“你说得轻巧,你老婆的命怎么能跟俏俏的比?”
“栾西,你再这么过分我要投诉你了!”
黎深竟举起手指,颤巍巍指着对方。
“好啊,我愿意在交待材料中把前因后果写清楚,也欢迎大家都来看看你这个渣男是如何脚踩两条船的。”
“你怎么诋毁我都没关系,但别牵扯素素,她中刀的事我也会追究,谁都别想赖。”
“你什么意思?
你污蔑俏俏杀人?”
“我没这么说,但素素总不会自己捅自己吧!”
二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终是黎深先妥协一步。
“栾西,我现在就签字,请你带我去见一下主刀医生,素素耽误不起了。”
“她死不了,外伤已经缝合完毕,养着就是,她最大的问题是心衰。”
黎深像是挨了一个闷棍:“心衰?”
“嗯,你现在处处护着她,不知道她心衰?”
很难界定栾西的表情是讥讽还是扬眉吐气。
黎深却并没有受到影响,只冷冰冰道:“栾西,我没时间开玩笑。”
“我更没有。”
栾西嗤笑,“你老婆有非常严重的心衰,如果知道她这个状况,我一定劝俏俏别找她做手术,可那傻丫头偏说要缓和你老婆的关系,不想嫁给你后让你背负骂名,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啊,可现在呢?
你听听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你还是人吗?”
“等一等……”黎深脸色铁青,“你说手术是蒋俏要潘素执刀的?”
“对啊,你又装上不知情了?
也是,正常人谁会把自己的命交给情敌呢?
也就俏俏傻,她真是识人不清。”
栾西冷眼看她,收回了签过字的知情书,又骂了句“渣男”才离开。
黎深留在原地,失魂落魄。
我又痛快了。
原来蒋俏骗他手术是我执意做的。
所以他对我的记恨才那么主观、武断、且低智。
她胆子真大啊,这种谎都敢说出口。
必然是因为恃宠而骄吧。
正痛快着,我心口一阵剧痛。
刚离开的栾西急匆匆折返,恍惚中我仿佛看到她齿缝中飘出的字,在医院走廊流动的微浊空气中绘成一幅画。
定睛看去,呵,是我的人生。
“张主任,16号病床病人突发情况需抢救……”16号病床上躺着的,正是我的躯体。
我松了一口气。
一切,如我所愿。
七三年前被诊断出心衰时,我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
,请尽快赶去医院和主治医生确认救治方案。”
我还没死?
<那现在的我是怎么一回事?
黎深紧闭嘴唇,点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时,开口应声。
“好。”
几秒的功夫,他嗓音沙哑,如同狠狠哭过。
我有点难过。
虽已心灰意冷,但我以为他得知真相后,至少会醒悟他错怪了我。
可看上去,他并没有。
他太平静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那句“还够了”的分量。
五“黎先生,我们之前给你打了许多电话,但都被挂断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竟然会道歉?
我难以置信看他,忽然发现他鬓角几缕白发。
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一瞬间的恻隐,令我感到恶心。
他只是长了些白发罢了,我却丢了命。
这么多年,我就是蠢在了圣母心,若非此,也不必眼睁睁看着女儿孤苦无依却无能为力。
被千刀万剐的同时,我自己何尝不是刽子手?
黎深挂断电话,盯着掌心中的手机看了,抬头问时鸣:“爸爸先把你送回家?”
时鸣摇头:“我要在这里陪外婆。”
“好。”
他并未劝说,将手机递给她,蹲下身道,“有事随时给爸爸打电话,爸爸现在去处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是蒋阿姨的事吗?
爸爸,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妈妈吗?”
时鸣终于哭出声。
黎深难得没有不耐批评她,但也没说什么。
我好奇他要怎么做,一路跟着。
这里就是人民医院。
很快,他来到了电梯前。
电梯门打开,人们蜂拥而入,他却顿足。
一定是因为洁癖。
他讨厌拥挤,尤其是在满载病毒的医院里。
他转向不远处的楼梯通道入口。
我也跟着。
出乎我意料的,他并不怎么着急的样子。
我在世时,和他一起出门的机会并不多,每一次他都很急,生怕和我并排,更别提牵手。
他说自己不喜欢拉手,当时的我真的信了。
直到结婚一年后,看到他那些往日的照片——照片中的他,牵着蒋俏的手在林间漫步。
十指相扣。
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回想起这些,我又一阵恶心,盯着他的背影在心中诅咒。
他忽然停下脚步。
我也停下,可身后莫名袭来一阵推力,力道不大不小,刚好将我推到他身边。
我一阵颤栗,有些害怕,如生前一般,害怕他嫌厌
的神色和似有若无的咋舌声。
但这次并没有。
他微垂的手指在空气中半握。
我慌忙躲闪。
明明自己就是空气,还生怕碍了他的事。
他缓缓抬起脚,走得郑重,一步一步清清楚楚,那情境有些熟悉,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究竟在哪里见过他这样的步伐。
终于,黎深在六层楼梯口驻足。
但他忽然回头,用眼神搜寻四周。
虽笃定他看不到我,可我依旧紧张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楼下传来病人家属攀爬而上的声音,黎深也停止了“搜索”,转出楼道。
我看到提示牌,怔愣。
不远处不是普外科的护士站吗?
我那具半死不活的躯体应该就在这里吧?
黎深说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事”,难道是帮我签字?
不可能。
我小心翼翼跟着,终于听到他开口:“请一定要救救我的爱人。”
他声音颤抖,我的心也像同频似得微震。
我看向对面的护士,心下一惊。
六护士长是蒋俏的闺蜜,曾多次出现在黎深过往的青春合照中。
他的爱人……呵呵,从头到尾,只蒋俏一人啊……我喉咙腥甜,越发讨厌这具空荡荡的魂魄。
身后却传来振聋发聩的一句话。
“我要潘素活着,哪怕是植物人,我也要她活着,求你了。”
我疑惑转身。
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出现了诡异的幻觉。
我看到黎深弯折了腰,深深低下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强撑而立,勉勉强强的,随便一个人经过时掠过的风,怕是都能令他的魂魄摇摇欲坠。
“黎深。”
护士长绷紧了面容,“她们医院把她送来的,听说她是给俏俏做手术时出了意外,你现在这副模样,是怕被人骂‘杀妻’吗?”
她又压低声音,咬牙问道:“那俏俏算什么?”
她终于表明了立场,冒着被吊销执业资格的危险。
黎深深吸一口气:“欠俏俏的,我下辈子还。”
“可笑。”
护士长鄙视着,因戴着口罩,只一双眼睛灼灼闪光,每寸光都像一把钝刀。
“下辈子?
俏俏这辈子都被你毁了!
不,是被你和你老婆联手毁掉的!”
“栾西,你气不过可以骂我,别骂潘素,这件事跟她没关。”
“手术刀在她手上,你说跟她没关?”
“中刀的是素素!
生命垂危的也是她!
但俏俏还有救!
这件事当然跟素素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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