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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苏玉柔观棋后续+全文

富贵花几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辞绾不屑道:“都这时候了,还讲什么礼仪,你我之间从来不是能和平共处的。”这话苏玉柔承认。上一世两人便是从初见到最后,斗的死去活来。想起以前,苏玉柔莫名多了几分火气。“我和表哥之间,的确有过情意,林小姐想怎么做呢?杀了我还是杀了表哥?你能吗?你敢吗?”林辞绾气的咬牙,却是最终平静下来。“你承认最好,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裴郎此生有我了,只能是我!”苏玉柔淡淡道,“和我无关。”林辞绾见宣告不成,气的牙痒,“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我也不用给你留面子了,实话说罢,琼三已经写好了状子,告你指示下人抢走了他的儿子,你猜,这次上堂的你能不能如上次一般全身而退呢?”苏玉柔平静望着她,良久才道:“你曾和我说过许多奇怪的话,是你做的那个梦吗?我不知你在梦里...

主角:苏玉柔观棋   更新:2025-05-06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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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玉柔观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苏玉柔观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富贵花几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辞绾不屑道:“都这时候了,还讲什么礼仪,你我之间从来不是能和平共处的。”这话苏玉柔承认。上一世两人便是从初见到最后,斗的死去活来。想起以前,苏玉柔莫名多了几分火气。“我和表哥之间,的确有过情意,林小姐想怎么做呢?杀了我还是杀了表哥?你能吗?你敢吗?”林辞绾气的咬牙,却是最终平静下来。“你承认最好,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裴郎此生有我了,只能是我!”苏玉柔淡淡道,“和我无关。”林辞绾见宣告不成,气的牙痒,“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我也不用给你留面子了,实话说罢,琼三已经写好了状子,告你指示下人抢走了他的儿子,你猜,这次上堂的你能不能如上次一般全身而退呢?”苏玉柔平静望着她,良久才道:“你曾和我说过许多奇怪的话,是你做的那个梦吗?我不知你在梦里...

《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苏玉柔观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林辞绾不屑道:“都这时候了,还讲什么礼仪,你我之间从来不是能和平共处的。”

这话苏玉柔承认。

上一世两人便是从初见到最后,斗的死去活来。

想起以前,苏玉柔莫名多了几分火气。

“我和表哥之间,的确有过情意,林小姐想怎么做呢?杀了我还是杀了表哥?你能吗?你敢吗?”

林辞绾气的咬牙,却是最终平静下来。

“你承认最好,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裴郎此生有我了,只能是我!”

苏玉柔淡淡道,“和我无关。”

林辞绾见宣告不成,气的牙痒,“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我也不用给你留面子了,实话说罢,琼三已经写好了状子,告你指示下人抢走了他的儿子,你猜,这次上堂的你能不能如上次一般全身而退呢?”

苏玉柔平静望着她,良久才道:“你曾和我说过许多奇怪的话,是你做的那个梦吗?我不知你在梦里经历过什么,但想来你从中得到了启发,那么,你是想要什么呢?”

林辞绾仔细打量她许久,最终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裴修文,我想要他身心只属于我,我们两人做一对恩爱夫妻,白首不离。”

苏玉柔点头,“这就是你一直以来针对我的原因吧,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多虑了。”

林辞绾站起身子,走到了她的面前,二人的距离变得很近。

“你想要什么?”

苏玉柔思绪飘向远方,外边似乎又下雪了。

“我想要……”

她最初只想要好好活下去。

逃离这里,躲开上辈子必死的结局。

所以后来她能毫不犹豫的利用顾珩,丝毫不拒的和顾时月订婚。

嫁给谁都好,丈夫想纳多少妾都可以,只要她能走出去。

这是她今日之前的想法。

看着林辞绾近乎癫狂的样子,苏玉柔忽觉有些熟悉,她以前是否也是这样呢?

为了个不值得的男人,和这人斗的死去活来,最后早早死去。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的,绝不可能只是一个男人。

“我想要的有很多,但一丝一毫都和表哥无关。”

林辞绾的表情几经变幻,“你是说,你对修文再无一丝情意?”

苏玉柔虽疑惑,却也并不否认。

“是。”

林辞绾忽然就笑了,她对着门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人道:“你都听见了吧?”

半开的房门外,面色苍白的裴修文僵直了身子。

“表妹……”

他踉跄着走进来,朝着苏玉柔走近。

林辞绾恼怒不已,一把将人抓住,“表妹,表妹,你就如此在意你的好表妹?人家都明确的表示了对你无意,你听不见吗?”

她这番话尖锐直白,刺醒了懵懂中的裴修文。

“与你何干?”

裴修文想将人甩开,却不想用力过大,竟是让人一下摔倒在地。

听到动静的西门檀郎快步走近,哎呀着上前去扶林辞绾。

只是他的手也被甩开了。

“别碰我!”

林辞绾有些崩溃的撑起身子。

一旁看着的苏玉柔只觉心中仿佛吃了个苍蝇一般。

这种怨毒的眼神,不该是给裴修文的吗?

看她做什么。

偏这时裴修文还犹然不觉,径直想向苏玉柔走来。

“表妹,你听我说……”

“够了!”

苏玉柔打断他的话。

“不,我一定要说完。我不知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可我的心不该这样被践踏,你明知我心悦的从始终终都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呢?”

他这话说的隐忍沉痛,苏玉柔听了却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


裴修文很是欣喜,“我便知道表妹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

不知怎的,这话让苏玉柔有些耳熟。

裴修文口中的有人进府内那日,恰好赶上冬至。

苏玉柔一早换上了待客的衣裳,穿戴整齐的坐在前厅。

脚步声响起,裴修文的说话声也随之传来。

很快两人走近。

巧了,还真是熟人。

对视一眼,彼此都很厌恶对方。

裴修文并没有察觉,带着笑意的向苏一柔介绍身边之人。

“表妹,这位便是我的友人西门檀郎,他是大兴槐府的人,年纪轻轻,便才学不凡。”

接着他又向对方说起苏玉柔,“这位是我的表妹,自幼与我一同长大……”

此时的苏玉柔却是听不进他的话了。

西门檀郎。

这人除了才学不凡,运气也是极好。

进京赶考、丢了钱财,却恰好遇到了林辞晚这个命中的贵人。

哭求不得又怎样?他的深情并没有被辜负。

林辞晚将他视为知己,尽力谋划。裴修文更是将其视为好友,处处维护。

正因两人的帮助,使得毫无根基的西门檀郎前途璀璨、青云直上。

苏玉柔前世与这人并无纠葛,甚至不如只见过背影的顾珩。

她不喜此人,也只是因为在书中看到的,这人和苏玉柔暗中谋划的那些所谓正确的事。

原本他只想着今生在甜水巷起火之前,扑灭火源。

却不想竟是阴差阳错的遇见了罪魁祸首。

甚至这人还对她出言不逊,冷嘲热讽。

新仇旧恨在一起,苏玉柔能喜欢他才怪了。

只是不知怎地,西门檀郎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举止有礼。

他客气的与苏玉柔问好,既不过于热情也并不显得敷衍。

仿佛两人之前从未见过一般。

对此,苏玉柔也乐得自在,全当不认识此人。

西门檀郎搬进侯府之后,苏雨柔倒是不必费心躲着裴修文了。

外男不好轻易进主人家内宅。

两人大多时间也并不在府里。

苏一柔倒是不在乎他们去了哪儿,只偶尔看着窗外的寒风,感慨今年的冬天真是寒冷。

明明是没有下雪的日子,丝丝缕缕的寒意却透过衣裳传进身体里。

这样的天她是绝不愿出去的。

“苏小姐这是何意,我邻家的赏花宴莫非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让你如此避之不及?”

林辞晚披着一身火红裘衣,面容间仿佛带着霜雪一般。

“并非如此,我只是身体实在不适,难以前去。”

林辞晚并不相信。

“身体不适?那林小姐便好好养病吧!”

这人总是这样,时不时便要跳出来找一些存在感。

每一次在冬日见到她,林子晚不免想起自己前世丧命的场景,同样是数九天寒的日子,林辞晚衣食无忧,温暖舒适,而她却蜷缩在只有一张薄被的房间里,手脚长满了冻疮。

无处发泄的、难以说出口的痛恨,如附骨之蛆一般紧缠着她。

偏这时,总有人不长眼的跳出来挑衅。

除了林辞晚,还有就是那位西门檀郎。

不知是否是剧情出现偏差,两人竟是提前认识。

西门檀郎如命定一般,再次喜欢上了林辞晚。

在得知苏玉柔三番两次拒绝自己的心上人之后,西门檀郎坐不住了。

腊八节那天,侯府照例是要吃腊八粥的。

而腊月初九,正是林尚书夫人的生辰。

裴修文得知表妹不愿前去尚书府,直以为她是病了,并不觉如何。


画眉不服,“那也不能做妾啊,咱们小姐是什么人?怎么能给人做妾,便是表少爷也不行。”

在侯府生活多年,画眉和观棋也入乡随俗的唤裴修文‘二公子’,观棋从未喊错过,画眉倒是一激动就会蹦出原有的‘表少爷’称呼。

以前的苏玉柔不懂,如今却是明白了。

画眉从来都只把她当主子,无论如今住的是哪里。

“话虽如此,谁知道那顾时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为了此事第一次有了争执。

侯府中类似观棋这般想法的不在少数,包括裴修文。

“表妹,你都没见过那顾家二郎,为何愿意嫁给他?”

裴修文面色激动,眼睛还透着几分红。

“我为何不能愿意嫁给他,表哥不也愿意娶林辞绾吗?这是一样的。”

“这不一样!”

苏玉柔默默后退几步,“男女授受不亲,表哥自重。”

裴修文苦笑,“自重?我们自幼青梅竹马,多年的情谊……”

苏玉柔打断他,“如今只有兄妹之情。”

两人站在一处竹林小舍里,四周却是一点都不僻静。

裴夫人的嬷嬷、裴修文的小厮,还有苏玉柔的两个丫鬟。

一群人围在不远处的竹子下,丝毫容不得说什么悄悄话。

苏玉柔也不和他再说什么。

“表哥,我们皆已订婚。”

裴修文声音透着狼狈,“我那日不在,为何偏偏是那日。”

交好的友人相携在城外踏青,裴修文身为京中出名的才子自然不会缺席。

苏玉柔道,“在与不在又有何妨呢?我终归是要嫁人的。”

似是被苏玉柔的话打击到了,裴修文踉跄后退。

有风吹起他的发带,看着倒是多了几分狼狈。

苏玉柔实在是不能理解他。

若说不愿娶林辞绾,至今也未见他做过一丝反抗,甚至还和人打得火热,一副欢喜冤家的模样。

可若说他愿意和林辞绾一生一世,却又在面对自己时做出这副伤心模样。

真是,多情呢。

快入夏的时候,京中接连下了几天雨。

豆大的雨水被风席卷着,水汽逸散到了屋里。

苏玉柔站在檐下,看着被雨水吹打的芭蕉叶。

观棋跑来为她裹了件披风,“雨太大了,小姐切莫冻着了。”

这样大的暴雨,京中不少贫苦百姓的屋子被吹倒了。

不止是京城,周边的百姓受灾的也不少。

各司官员齐齐动了起来,挖渠的、救人的,一时很是忙碌。

安平侯府也和其他官宦富户一样,在城门处设了粥棚。

裴夫人身子依旧没有彻底痊愈,施粥一事便交给了苏玉柔和管事。

大梁富庶,百姓的日子却并不是家家都好过的。

排队的人中不乏衣衫褴褛的。

人多,带来的下人不够,苏玉柔便挽了头发亲自上手。

舀粥,盛粥。

苏玉柔做的还不错。

一旁的嬷嬷惊呼,“表小姐怎可做这种活?快快,让老婆子我来干。”

苏玉柔看着她还沾着淘米水的手,笑了,“宋嬷嬷不比我忙多了。”

两人说着话,苏玉柔眼前排到了一名用布巾蒙面的女子。

她伸后去接粥,也是这时,脸上的布掉了下来,露出了完整的面容。

可真是个娇俏的美人。

她的衣着简单不华丽,隐隐还带着些脏污,苏玉柔只当她是糟了难了,心中有些怜惜。

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粥。

“趁热快吃吧,吃完还可以过来。”

这女子带着羞意看她一眼,眸中满是风情。

“谢小姐。”

声音也是娇娇柔柔的。

也是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惊呼,“是落雁姑娘,快抓住她!”

人群中跑出来几名壮年男子,齐齐向刚领了粥的女子跑去。

裴家的管事一惊,问道,“诸位这是做什么?”

其中一名身材高壮,面带煞气的男子拱了拱手,“我们无意冒犯,这人是我们明月楼的,前几日私自跑了出去,我们兄弟也是奉命将她带回去。”

苏玉柔刚想问女子,她们说的是否属实,就见这人竟是干脆利落的扯下了面巾。

“我又没说不回去,只是出来散散心罢了,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的吗。”

这几人离开后,四周渐有人议论起来。

苏玉柔侧耳听着,大概也了解了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花名叫落雁,是明月楼的花魁之一,和情郎私奔时遇上了大雨,这才又回到了京里。

众人都在说着落雁姑娘的种种事迹,对她的情郎却是不怎么感兴趣。

一对私奔失败的男女,女子还是花魁,男子是谁并不重要。

苏玉柔本也是这么想的,直到不久后她看到了女子的情郎。

这人也是一身布衣,身形修长,俊秀的面容上挂满了焦急惆怅。

他不停的打探着,问谁见到了他的未婚妻。

通过他的描述,可以确定他说的正是落雁姑娘。

巧的是,这时也有人认出了男子的身份。

“顾家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在苏玉柔心头,偏这时不知怎么地,她和顾二郎对上了视线。

管事的也认了出来,忍不住唤出了他的名。

“是顾员外家的二公子吗?小人裴木,安平侯府的管事,今日和表小姐在此施粥。”

安平侯府的下人们都安静了下来,排队等着领粥的众人大多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还兴致勃勃的提供着线索。

“那位姑娘被几名打手带回去了。”

“对,走了有好大一会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顾时月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上前来。

“苏小姐。”

茶棚里,两人相对而坐,此时彼此都不太自在。

一个和人私奔,一个恰好遇到。

他俩若是朋友还能互相打趣几句,可偏偏他们是订了婚的未婚夫妻。

“早就该见见小姐的,是我不对,一直拖着没过去。”

苏玉柔见他的愧色不思作为,也开了口,“无妨,学业要紧。”

两人订婚时,原本是可以见一面的。

毕竟盲婚盲嫁对于官宦人家来说是极少数。

那时顾家的人说二公子在看书,备考来年的科举,苏玉柔也顺势让这人好好复习,没提见面的事。

却不想第一次见面竟是这样的场景。

“此事是我不对,苏小姐若是想想解除婚约我绝无二话。”

苏玉柔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他,清秀文弱的书生公子,看着倒不像个能做出与人私奔这种事的,可偏偏做了。

“顾公子若是有了心仪之人,为何还会同意这门亲事?”

顾时月苦笑,也不隐瞒,将所有事和盘托出。

原来,这婚事根本就没和他商量,是顾员外夫妇直接做主的。

顾时月今年十九,却并未订下婚事,倒不是说他家多不好,或者他这个人多么差劲,而是顾时月他不愿成婚。

因为他在一次灯会上对一名女子一见钟情了,那人正是明月楼的落雁。

两人顺利相识、相知,只可惜身份悬殊,顾员外怎么也不许落雁进门。

他们顾家和当朝闵国公是族亲,不说是多高的门楣吧也决不能迎进来一名青倌人。

由顾珩示意的媒人上门后,和苏玉柔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顾员外夫妇觉得不能在纵容儿子,便将他牢牢看护在家里。

偏这时,有小厮来传信,落雁要被一位财主买走了!

顾时月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夜翻墙逃了出去。

两人顺利私奔。

可是刚走到京城周边,天就下起了大雨。

两人挤在一处破庙里,只勉强没饿死自己。

风花雪月抵不过寒冷饥饿,趁着雨停后顾时月出去找吃食,落雁悄悄跑了回来。

顾时月紧赶慢赶,终是晚了一步。

“顾公子怎么知道落雁姑娘往京里来了?”

顾时月不好意思的低头看了看鞋,绸布做的靴子上满是泥泞。

苏玉柔了然,心中很是微妙。

她唤来了小二,“将你们有的糕点都上一盘,茶水也再来一盏。”

就从落雁临走时还喝干净的白粥看,这位顾公子应该也是饿坏了。

顾时月此事很快传到了裴夫人耳中。

她正被丫鬟伺候着吃药,闻言按了按额角,眉头轻蹙。

“这顾二郎果真是个不老实的。”

一旁的秋月开口,“夫人,那表小姐这该如何呢?”

“不如何,婚都已经定了,哪有再退的道理,咱们侯府可不是那等朝三暮四的人家。”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咬紧了牙关。

“如今这京中风气实在是不像话,我做小姐那会,便是未婚夫死了,也要抱个牌位嫁过去的,哪像现在,竟是能好好的说退婚就退婚了,还有那不知礼仪的人家,竟是能放任女子和外男接触,哼!”

她这话含沙射影的,丫鬟们又岂会不知是在说谁,便纷纷附和起来。

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裴夫人这才想起了外甥女。

“我早劝过她,留在侯府有什么不好,我和修文还会委屈了她不成?”

“这顾珩也是,坏了玉柔清誉的明明是他,却安排个不知出没出五服的族亲来侯府提亲,可见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裴夫人这话说的嘲讽,但整个人还算平静。

裴修文则不一样了。

林家也在施粥,林尚书和林夫人不得空,此时便全交给了林辞绾。

城西门外的一处棚子下,林辞绾和裴修文并肩相立。

“你这里既然安顿好了,我便先告辞了。”

林辞绾轻哼,“怎么,去看你表妹?”

裴修文瞥她一眼,“那也是我家的粥棚。”

林辞绾却不理会他这话,反而从下人手中拿过一把汤勺,塞到他手中。

“来都来了,岂有不出力的,灾民这么多,你也帮帮忙吧。”

裴修文无奈接过。

安平侯府的人在京城东大门,这边也是整个京城往来达官贵人最多的城门。

施粥施了大半天,眼看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晚,排队喝粥的人渐渐散了。

灾民中不乏年幼的孩子,他们不像大人一般心事重重,吃饱了便在附近嬉戏打闹。

以往肃穆冷静的城门,此时充满了孩子们的稚声笑语。

马蹄声便是在这时出现的,等反应过来时已经飞驰到了近前。

几名年幼的孩子被吓得呆住了,眼看马蹄就要撞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马上的人长吁一声,骏马前蹄扬起,猛地刹住了身子。

“殿下,殿下,您没事吗?”

身后跟着赶来的一名男子吓得脸色苍白,连滚带爬的下了马。

“哪里来的孩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惊了四皇子殿下的马!”

守门的士兵这时也反应过来,纷纷对着马背上穿着铠甲的男子行礼。

四皇子并不搭理他们,只摘下覆面的头盔,露出一张英俊桀骜的面容。

闹哄哄的一阵过后,四皇子和赶来的侍卫们总算是进了城。

全程四皇子都不曾往下看一眼,他没生孩子们的气,也没在意站在一旁的百姓。

苏玉柔看的惊奇。

前世她不曾见过这位四皇子,只是身为本书中最大的反派,这人和贵妃母亲却是被着墨了不少笔。

他似乎生来就是太子的对照组。

母妃受宠,是后宫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自己也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备受恩宠。

就连朝堂之上,也有支持他的臣子一路簇拥,活的潇洒肆意。

但就是这么光彩骄矜的人,最后却死的极不光彩,连名字都被除去。

四皇子的回归对苏玉柔来说只是茶余饭后的趣闻,对有些人就不一样了,比如太子和林家。

东宫之中,属官正在和太子赵祭祀谋划,“四皇子此次差事办的不利,陛下不可能再大肆封赏的。”

“可陛下确实透露出了想给四皇子封王的意思。”

“四皇子封王是迟早的事,我们无需担忧,如今更紧要的是太子殿下的婚事。”

四皇子的未婚妻是林家二小姐,为了和尚书府搞好关系,回京后不久就约见了林二小姐。

太子则不然,哪怕同在京里,除了相应的仪式流程,之后便没怎么去见过柳清因,和柳家的关系也淡淡的算不上多亲近。

赵祀笑的意味不明,“约见?他们柳家算计孤的婚事,让孤怎么对他们家多亲近。”


那时她和母亲都没有防备,因翁家罪臣之后,不好主动上门,。母女俩便在一处寺庙里见了这人。

翁夫人曾和林夫人交好,翁家的孩子也是林夫人看着长大的,这一叙旧便多说了几句。

只是谁曾想,这一切落在有心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那时她被太子退婚,和裴家的婚事也因裴修文的抗议而遥遥无期,名声岌岌可危。

偏偏,又传出了她私会外男的消息。

本是佛门清净之地,却成了她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裴家母子本就不喜欢自己,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直接找上门,说侯府要不起这么个儿媳,她那心偏到胳肢窝的父亲二话没说便要同意,还是她母亲拼着脸面不要,回去请了隐居避世的舅舅说和,此事才算过去。

也因如此,她嫁给裴修文后一直备受冷待,当她想反驳抗争的时候,总能被人这个卫缘由堵回来。

裴修文和心爱的表妹恩恩爱爱过了一辈子,而她守着空房过了一辈子,到最后都没解释清此事。

虽然她知道裴修文和自己不和不知因为此事,她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前世的丈夫,可莫名的背了一个罪名,让她怎么甘心?

后来很多年过去,她也大概查清了此事,知道了做下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那好妹妹。

那时她这个嫁给四皇子做皇子妃的妹妹已经死了,她的恨只能憋在心里。

重来一世,虽很多事都不一样了,但裴修文却依然是她的未婚夫,这让她又爱又恨。

到底是做了一世夫妻的,这人虽不喜欢她,却不至于苛待她,也算是给了她妻子的尊荣体面。

恨得是这人郎心似铁,竟是爱了苏玉柔一辈子,更是在人死去后没多久抑郁而终。

多么深情,多么恩爱,衬的她这个妻子像是笑话一般。

临死之前她想,若是能重来,她一定要嫁给一个满眼满心都是自己的男子。

可谁能想,再次醒来订婚的对象依旧是裴修文呢?

她是尚书府大小姐,太子曾经的未婚妻,京中能配得上她的公侯伯府寥寥无几。

就算她不愿意承认,可裴修文在一众未婚公子中依然是最顶尖的那几人之一。

其他的,如顾珩这般是终身不娶的,要么是花心滥情娶妻后不停纳妾的,倒是也有一两位好的,可他们前世夫妻恩爱,林辞绾才不愿意去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还有一人,那就是太子。

林辞绾不是没动过当皇妃的心思,她前世也的确是喜欢过太子的,可那份少年的懵懂情谊,在两人的婚事被取消后便不在如之前般浓烈,而且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不说如今的倾城,便是之后的几位她也都能说的上姓名。

她想要的是真正爱她的,一心一意对她的人,对太子她很犹豫。

但她也是行动过的,她幻想着太子或许对自己尚存几分情意。

自古红颜爱英雄,哪个女子能拒绝母仪天下的魅力呢?

长公主寿宴时她就告诉自己,赌一把,成了母仪天下,不成再不起这个心思。

她喝了很多酒,想着也许能被太子英雄救美,可她并没能遇见太子。

后来她才知道,顾珩和太子就在池子旁的假山那里,但凡她多走几步,说不定就遇见了。


苏玉柔暗暗握紧了拳头。

县令问陈家三人也问的差不多了,便看向苏玉柔,“你可有什么话说?”

苏玉柔恭敬行礼,“请大人明鉴,他们主仆实属一派胡言。”

“我的丫鬟给母亲烧香,我身为主子不放心便上山来看看,谁知竟听到了她的求救声,待我和下人赶到时,就见这位陈三郎大笑着让两个小厮去拽我的丫鬟,此情此景,我这个主子怎能不管?若说言辞呵斥那的确是有,可若说我动手打了他们,却实在是无稽之谈。”

陈三郎跳脚,“你说谎!”

苏玉柔并不看他,“我说谎?是,我的确有未尽之言。”

“我的丫鬟之所以被追逐,是因为护着一个七八岁小姑娘,而这三人正是为抓小姑娘而来!”

此话一出,喧闹声一滞。

辛旖和画眉适时跑了出来,辛旖只一个劲的往苏玉柔怀里钻豹,画眉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人,奴婢证明我家小姐所言句句属实!”

接着,画眉便用自己的话将那日遇到苏玉柔之前的事说了,她年纪不大,说的话也带着稚气,却是难得的逻辑通顺没有赘语,将陈家三兄弟的恶和小女孩与自己的无奈展现的淋漓致尽。

“还请大人和诸位好好看看,我们小姐自幼娇养于深宅,身娇体弱,如何能打得过他们正当壮年的主仆三人?”

这话非常有道理。

便是连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沉默了。

有人小声嘟囔,“便是河东狮在世,也是打不过三个男子的吧。”

“那样不一定,这话主仆几个看着就虚,你看那公子站着都打哆嗦。”

“也不一定是被人打的,估计是逃跑时摔得吧哈哈”

……

议论声中,不知从哪传来一道疑惑声。

“陈三郎你这伤不是被红月楼的护院大打的吗?”

众人纷纷往说话的人看去,就见一名了呆头呆脑的年轻人。

“是李货郎啊。”

这人走街串巷的卖针头线脑,大家几乎都知道他。

李货郎也不露怯,县令一问便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原来三日前他挑着扁担路过红月楼边的清水巷,就见楼里的打手护院们将陈三郎推搡着打了出来。

“小的没听清缘由,似乎是陈三公子欠了楼里的钱不还,楼里的妈妈催债不得着实生气,便让人将其狠揍了一顿。”

李货郎说罢,不等县令反应陈三郎便羞愧的捂着脸坐在了地上。

此案最终以陈家主仆诬告结案。

按照大梁律法诽谤污蔑她人者,杖责二十大板,带上手铐脚镣游街示众,并且跪在被诬告者大门前赎罪。

鉴于苏玉柔是个未出阁小姐,名声最要紧,县令便下令免了后者,改为 陈家父母携其子亲自至侯府道歉。

京城的县令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由于此案实在稀奇,县令便将此事写了奏折,呈到了御前。

京中多少年未出过这样的稀奇事了,一时间无论官宦人家还是市井百姓,大家都对此议论纷纷。

苏玉柔对此是不怎么在意的,左右她名声也不怎么样,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比如苏玉柔。

陈三郎和她的关系在京城勋贵圈子是瞒不住的。

并且有传言,陈三郎诬告一事也是她操控的,不然一个白身商户之子敢去告侯府家的表姑娘吗?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一定敢。、

能这么做并且对峙堂上,只能说明有人在给他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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