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的 200 元夹在贴纸中间,是怕我不收钱,用我喜欢的小熊当暗号。
现在她的银戒贴着我锁骨,凉凉的。
我摸着保险柜里的死亡证明,2005 年的红章硬硬的,像块冻了很久的冰。
而林薇的手,正轻轻按在我后颈的胎记上,像是想把这块冰捂化。
原来十年前的汇款单、课本里的贴纸,都是她偷偷当我 “姐姐” 的方式,只是我现在才懂。
3 她留张字条消失在清晨清晨五点,宿舍窗帘刚透进点光,我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林薇的对话框停在 “小宇,对不起”,输入框的光标闪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枕边放着袋优衣库卫衣,塑料袋上贴着张小熊贴纸,边角翘着,小熊缺角的耳朵朝左歪, 和初中课本里那些每月出现的贴纸一模一样。
字条别在卫衣口袋,是医院的处方笺,字迹被水晕开:“穿这个最好看,像当年巷口追着我跑的小尾巴。”
最后一个 “巴” 字洇出个小墨团,我盯着看了两秒,突然攥着字条往肿瘤医院跑,书包里的死亡证明硌得背疼。
医院走廊全是碘伏味,护士站的姑娘说:“林女士昨夜退的房,留了袋衣服和……”我没听完就冲向监控室。
屏幕里的林薇穿着洗旧的白衬衫,在病房里撕文件,指尖滴下的血珠砸在瓷砖上,每滴都落在 “张建业” 的签名上 , 那个总戴小熊钢笔夹的理赔员,名字被血泡得模糊,我突然想起火灾后他蹲在我床边,口袋里飘出的雪松味。
地下车库负三层,宾利的车灯亮着,引擎声像只受伤的蜜蜂。
我隔着玻璃看见林薇靠在方向盘上咳嗽,手背上的留置针渗出血,滴在真皮方向盘上。
仪表盘的小熊玩偶肚子上有块补丁,针脚歪歪扭扭,是奶奶常说的 “小熊保护小宇” 的缝法。
“别跟着我!”
她看见我想锁车门,银戒刮过门锁发出刺耳声,“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话没说完就弯下腰咳,袖口滑上去,手腕内侧新纹的 “疤痕” 比昨天更红了,边缘肿得发亮,像条刚缝进皮肤的红线。
我甩开车门,把死亡证明拍在她膝头,2005 年 8 月 15 日的日期正对着她手腕的纹身。
“张建业当年伪造保单,对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