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工匠修好了再还你。”
隔壁桌男人已经由手下带了回去，谢杳一手捧着散落的珠子若有所思，最后用手帕包了，装进口袋。
我摆摆手。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不必在意。”
那是柳树繁当年送我的东西，在驿站，他见我郁郁寡欢，送给我宽心的。
不值钱，但因为是他送的，我戴了十年。
我曾经将其视若珍宝，珠串断裂那刻，我的心也随之碎掉。
可心痛之余，我察觉自己也松了口气。
门外雨落如帘，一时走不了，我捧脸望着地上起起伏伏的水潭。
“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柳树繁？”
我思绪游离，完全没料到谢杳会主动开口。
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八岁的我太过孤独，又或者那一块块剥好递在手心的红薯太过滚烫，早早在心里深深烙印。
“习惯吧。”
我随意笑笑，抿了口咖啡，仍是喝不惯的味道。
“你是自我放弃。”
闻言，我莞尔一笑。
“谢杳，你是第二个这样说我的人。”
上一个说我自我放弃的是柳树繁，那时我双亲皆亡，跻身道观，眼盲心伤，并不想苟活。
可他说:“陈昭昭，你能听风声，感暖阳，即便眼睛看不见，你也当肆意明媚。”
其实谢杳说的也没错，在柳家的这十年，我的生活里只有柳树繁。
或许，我真的该看看新时代了。
这是男女逐渐平权的新时代，谢杳是风光无两的将军，她妹妹谢霜就读于新学堂，谈起军国大事却也毫不含糊。
“昭昭姐，他们男人能干的，咱们女人能做的更好。”
“你也可以啊，你的刺绣落针传神，绣样也时兴好看…”小姑娘捏着我的帕子赞不绝口，非要我送她一张。
我锈了大半个月，终于完工，是谢杳来帮着取的。
“小霜上课走不开。”
他摩挲着绣样跟我解释。
“你可以考虑考虑给成衣铺出绣样图，现在的小姑娘应该都喜欢。”
其实我也正有此想法，家里宋青时孩子月份越来越大，迟早是要和柳树繁结婚的，到时候，我就不适合住在柳家了。
7.我在谢霜的介绍下固定和几家做新式成衣的店铺谈成合作。
我负责提供绣样，他们生产售卖，按利分益。
自己挣的第一笔银元，我买了一直想要的钢笔，又给谢霜和谢杳买了朗园的糕点作为谢礼。
可惜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