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一件千年古董,我闻到他身上混着雪松香水与硝烟的气息,忽然想起上一世他为我处理后事时,西装上沾着殡仪馆的消毒水味,固执地不肯换下,说“这是最后能靠近你的味道”。
“温柠。”
他忽然低唤我的名字,指腹擦过我眼角即将坠落的泪,拇指碾过我掌心的血痕,“从你重生的这一刻起,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他从内袋掏出那个绣着“W”的手帕,轻轻按在我伤口上,细棉触到皮肤时,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那是他抄经时熏染的气味。
“上一世我没来得及保护你,这一次...”他忽然掀起西装下摆,露出左侧腰腹狰狞的旧疤,“这是为了追你坠楼的车,在停车场撞断三根肋骨时留下的。
现在每道疤都在提醒我,没保护好你的子味有多疼。”
远处传来沈桃婉的尖叫,混着张总被拖走时的哭嚎,像劣质恐怖片的背景音。
我靠着安全通道的铁门,听着霍墨白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忽然笑出声。
22岁生日夜的风从消防窗口灌进来,吹乱他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坚定,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让我想起上一世他在佛前刻下的往生咒,每一笔都刻进骨头里。
“霍墨白。”
我攥紧他的手帕,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体温,“这一世,我们一起报仇。”
他忽然轻笑,指尖勾起我下巴,拇指碾过我下唇,那里有颗极小的痣,他上一世曾用佛珠轻轻拂过,说“这是菩萨给你的印记”。
这个吻带着十年的思念与愧疚,混着硝烟与雪松的气息,像是要把上一世未说完的话全部融进这个触碰里。
远处宴会厅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而我在他怀里闭上眼,任由重生的泪水滑进嘴角——这一次,我终于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光,再也不会松手。
安全通道的应急灯在他侧脸投下青灰阴影,霍墨白的拇指碾过我掌心血痕,忽然低头用齿尖咬开袖口袖扣。
铂金袖扣“当啷”滚落在地,他将笔挺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梵文刺青——那是用我的生辰八字刻的往生咒,在寺院后山的菩提树下,由住持亲自开光。
“录音笔给我。”
他声音低哑,指腹擦过我口袋边缘,我触到他掌心的碎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