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色,忽然咬住他喉结轻笑:“顾岩呢?
他该出场了吧?”
“在赶来的路上。”
霍墨白扯下领带缠在我手腕,动作间露出锁骨处的红痕——那是上一世我坠楼时,指甲抓出来的血印,他竟保留至今,像枚勋章。
他忽然抱起我走向电梯,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暴戾:“顾岩的车胎半小时前就被扎了,四个轮子全换上了实心胎,现在正堵在二环,看着直播急得撞车。”
电梯镜面映出我们交缠的影子,我看见自己眼底的戾气与他眼中的杀意交叠,像两把即将出鞘的刀,刀柄相扣。
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外,暴雨终于停歇,东方既白。
霍墨白将我放在丝绒沙发上,从保险柜里取出个檀木盒,盒盖上刻着“柠”字,是他的笔迹。
打开的瞬间,我屏住呼吸——里面是上一世我跳楼时攥在手里的碎钻耳钉,旁边放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他力透纸背的字迹:“等你回家。”
“那天你攥着耳钉坠楼,扎进我掌心的碎钻,我至今留着。”
他摊开右手,掌心赫然嵌着颗极小的钻石,周围爬满蛛网般的疤痕,“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他捏住我耳垂,将耳钉轻轻旋入,冰凉的触感混着他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上一世他为我整理遗容时,用棉签蘸着玫瑰水擦拭我耳垂的轻柔。
门铃骤响,带着破风的锐音。
顾岩的尖叫隔着门板传来时,霍墨白正低头吻我锁骨,那里有他刚刚落下的齿印,像朵红色的山茶。
他指尖夹着张搜查令晃了晃,替我理好被扯乱的领口,动作间露出袖口的刺青——我的生日日期,用古罗马数字刻在静脉上方。
门被踹开的刹那,我看见顾岩惨白的脸,他胸前还别着我送的翡翠袖扣,却在看见霍墨白搭在我肩上的手时,瞳孔骤缩成针尖。
“温柠,你听我解释!”
他踉跄着扑过来,昂贵的Brioni定制西装皱成抹布,却被保镖按在地上,脸贴着满是碎玻璃的地毯。
霍墨白忽然拿起桌上的Dom Pérignon香槟杯,将金黄的气泡酒缓缓倒在顾岩头上:“解释什么?
解释你给沈桃婉打三百万封口费,还是解释你让王导演潜规则温柠?”
酒液顺着顾岩的下巴滴落,冲花了他精致的妆面,露出眼角的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