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体征开始直线下降。
警报声尖锐地响起,像一曲为死亡谱写的交响乐。
我的皮肤因毒素和感染而大面积溃烂,死亡的气息从我体内散发出来,如同一种古老的香料。
我看着李砚舟,眼神空洞。
我不需要说什么。
我的存在,我的死亡,就是对他最大的控诉。
李砚舟猛地推开试图阻拦的助手,冲向实验室深处。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台标有“绝对禁止”的实验性生命重塑仪。
需要献祭实验室核心能源,可能反噬使用者生命力的禁忌装置。
这是他最后的、不计后果的赌博。
通讯屏幕上,沈月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她的声音从柔弱变成尖锐:“李砚舟!
你要为了那个怪物,毁掉我们的一切吗?!”
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死亡就像一条温柔的毯子,缓缓覆盖我残破的躯体。
我不再挣扎。
不再恐惧。
只想解脱。
我的手指颤抖着,向床边的生命维持系统手动终止按钮伸去。
为什么还要被“拯救”?
为什么不让这一切就此结束?
时间似乎凝固在这一刻。
李砚舟的手悬在重塑仪的启动按钮上。
沈月薇的尖叫从通讯器中传来。
而我,指尖距离解脱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三重绝境。
生死一瞬。
<5他按下了那个按钮。
实验室核心区域爆发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
不是普通的光,而是一种能撕裂现实的存在。
李砚舟的身体在那光芒中扭曲,像被投入熔炉的蜡像。
他口吐鲜血,暗红色液体在空中划出弧线,被能量场蒸发成铁锈色的雾。
我的手指在生命终止按钮前一厘米处停住了。
不是因为不想死。
而是因为我动不了了。
那光,那可怕的光,正在吞噬我。
疼痛。
前所未有的疼痛。
我的皮肤像被万只蚂蚁啃噬,骨骼如同被碾成粉末又重塑。
“痛感放大”代码让这一切变成了活体解剖。
我的意识在崩溃与重组间徘徊,就像一条被撕成碎片又被迫拼合的蛇。
“记忆永固”代码在我脑海中投射虚影。
李砚舟冷酷的眼神。
采集器刺入我眼球的剧痛。
他扯下我耳环时耳垂撕裂的声音。
盐水浸透溃烂伤口的灼烧感。
鳄鱼撕咬我腹部的利齿。
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在我体内死去的瞬间。
这些画面不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