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我打开了衣柜,取出那个藏了三天的背包。
仓库系统的后门,沈月薇的访问权限,维护人员的活动盲区。
拼图已经完整。
我要这个玻璃监牢成为我最后的牢笼。
五分钟后,我在系统中抹去了自己的生物识别信息——心跳、虹膜、DNA序列。
十分钟后,我删除了所有监控记录中的自己。
当人类无法识别你的身体,机器无法记忆你的存在,你就成了一个幽灵。
离开前,我从脖子上摘下了什么。
在重塑过程中,我的痛苦如此浓烈,以至于在某个量子层面的瞬间,实体化了。
一颗灰色的珍珠,内部流动着黑色的雾气,如同装瓶的噩梦。
我把它放在床头,压着一张字条:“你的债,我还清了。
从此,两不相欠,永不相见。”
最后,我触发了实验室的紧急疏散程序,趁着警报与混乱,消失在人流中。
不知道李砚舟回来时发现空荡荡的房间会是什么表情。
那个自以为是的“新生”信物会成为他的讽刺挽歌。
三天后,我听说李砚舟发疯似的寻找我。
他动用了所有资源,黑进了每一个可能的数据库。
但我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人。
新的基因标记,新的身份识别,新的面孔。
我抹去了自己,又重塑了自己。
这是他教会我的唯一有用的东西——如何彻底消失。
四天后,我听说他闯进了政府数据中心,被安全部门拘留,又因身体状况被释放。
原来那台重塑仪的代价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他用生命为我赎罪,但我不需要他的赎罪,正如我不需要他的爱。
一周后,我收到一条匿名消息:李砚舟回到了实验室。
那里早已停止运作,设备覆满灰尘。
消息说,他站在我曾经被囚禁的玻璃缸前,抚摸着内壁上我曾经抓挠留下的痕迹。
他是否想起了我最初的笑容?
是否记得我如何一步步变得麻木?
是否明白正是他亲手摧毁了那个爱他的傻瓜?
我的记忆像被掰断的骨头,即使重新接合,也永远带着那道裂痕。
我吞下一片止痛药,试图压制“痛感放大”代码的余韵。
二十天后,科学界震动。
李砚舟,那个曾经的天才,引以为傲的研究全面停滞。
他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脸上的皱纹如同刻刀雕琢,头发完全变成了灰白色。
重塑仪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