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微信页面,犹豫许久,给“沈执言”发了一条语音。
她没你想象中软。
我等着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
到时候,你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发完后他把语音撤回了。
没必要让他知道太多。
这一场游戏,他开始得轻率,但不会随便结束。
而她,也许真的值得一次被世界温柔以待的机会。
第四章:彻底搬离傅知秋从没想过,她会以这种方式告别那间她住了三年半的房子。
那是她和沈执言曾一起挑的公寓,江景大窗,北欧风格。
她出了一半的首付,他说这是“给她稳定感”。
可事实上,从头到尾,她不过是个“非登记居民”,连名字都没挂上房产证的“稳定感”。
她没告诉沈宴之她要来搬家。
那天一早,她自己叫了车,自己联系了物业,把打包好的两大箱行李、三袋资料和几个零碎的生活用品搬出小区。
物业师傅帮忙搬箱子时还小声说了句:“沈先生几天都没回来,这边好像也没人打扫了。”
她没接话,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阳台。
阳台上她种的两盆绿萝叶子已经发黄,几株百合因为无人浇水,花瓣干裂蜷缩,像某种被放弃的信号。
她上楼前犹豫了很久。
原本不想进门,可还是没忍住——她想亲手确认一下,她真的已经离开了这里。
密码还是她设置的那组六位数:“062530”。
沈执言的生日 + 她的生日 + 两人恋爱纪念日。
门开了。
房间里光线微弱,落地窗帘半遮着,灰尘浮在空气里,像某种无形的幽灵。
她换上拖鞋走进去,指尖划过那张茶几的玻璃边缘——冰凉,陌生。
三年前他们刚搬进来时,她兴奋地用第一笔奖学金买了窗帘和抱枕,还在墙上贴了几张北欧风的装饰画。
“像不像家?”
她那天笑着问沈执言。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有点像女生寝室。”
那一刻她没太在意。
如今想来,他从未把这里当成“家”。
厨房的垃圾桶里还有几只空矿泉水瓶,她放在冰箱冷冻层的速冻馄饨都结了霜。
墙角的擦痕还在,是她某次洗碗摔倒时撞到的。
她走进卧室。
卧室整洁得不像样,像样板间一样冷清。
床单是沈执言最后一次换洗的灰蓝色条纹款,干净、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