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筷子,寿司送入口中时,珍珠耳坠在灯光下划出半道银弧。
我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在寂静的餐桌间,与她咀嚼的轻响,组成不合拍的二重奏。
自那顿日料饭后,阳光似乎格外偏爱校园的小径。
我开始明目张胆地将关心兑进生活的细节—— 得知卿卿要参加舞蹈比赛,提前一周包下剧场前排正中的位置,连座位号都选了她的幸运数字。
而她不再刻意绕开实验室的方向,经过时总会捎带一杯黑咖啡,会发给我一些可爱的小表情。
流言如春日的柳絮般悄然蔓延,却在触及她舞鞋尖的瞬间化作温柔的风。
她在舞台上旋转时,聚光灯会精准地勾勒出她的轮廓,而我坐在台下,能清楚看见她发间的蝴蝶卡子在气流中轻颤,那是我托人从米兰带回来的手工饰品,蝴蝶翅膀上的碎钻,比初见时更加璀璨。
那天傍晚,舞蹈教室的落地窗外掠过金色的晚霞。
我抱着她常喝的蜜桃乌龙茶等在门口,却看见一辆哑光黑跑车横在走廊尽头,富二代靠在车门上,臂弯里的红玫瑰娇艳欲滴,却在她清冷的 “抱歉,我不喜欢你” 中,显得格外俗艳。
“林宜卿,别给脸不要脸!”
他的声音大了起来。
我几乎是本能地跨步上前,西装袖口扫过她的练功服下摆,闻到那缕熟悉的香气。
“请你自重。”
我的声音沉得像块冰,却在触及她指尖拽住我袖口的力度时,险些碎成齑粉。
富二代打量我的眼神带着挑衅,却在认出我时骤然变了脸色。
他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引擎声在暮色里拖出怨毒的尾音。
而卿卿的手,始终攥着我西装的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通过家族关系施压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当我告诉卿卿那人已转学出国时,她正在舞蹈教室擦汗。
夕阳的余晖穿过百叶窗,在她后背投下细长的光影,像五线谱上的音符。
“谢谢你,寒哥。”
她转身时,脖颈的汗水顺着锁骨滑进练功服,那道浅色的疤痕在逆光中若隐若现,像我藏在心底的秘密,终于在某个合适的契机,得以晾晒在她的目光里。
暧昧在指尖缠绕成茧,我们在图书馆共享一副耳机,在暴雨夜共撑一把伞,拥抱时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共振频率。
那张未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