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宜卿啊,寒日常提起你呢。”
她的手亲密地挽住我的胳膊,钻戒在雪夜里折射出璀璨的光。
卿卿的目光在我们交叠的臂弯间停留三秒,像在审视一件陌生的展品。
“是吗?”
她的笑容清浅如巴黎冬夜的薄雾,“那多谢寒哥了。”
尾音消散在雪夜里,如同她转身时扬起的天鹅绒裙摆,划出优美而决绝的弧。
车子发动时,雨刷器切割着漫天飞雪,我看见她在后视镜里逐渐缩小成黑点,碎钻发饰最后一次闪烁。
三年前卡在喉间的 “我也喜欢你”,此刻混着车载电台的法语香颂,在胸腔里碎成齑粉,化作车窗上的雾气,被巴黎的寒风吹成无形。
林薇靠在我肩头说起合作的见闻,她的耳坠蹭过我下颌,带着温热的气息。
而我的目光始终凝在车窗上,看雪花如何在玻璃上融化、滑落,最终消失无痕,如同那些被风雪掩埋的心事——有些告白,注定只能在时差里发酵成雾,永远无法在彼此的季节里,落成一场真正的雪。
春末的巴黎飘着细雨,咖啡馆的木质门把手上凝着水珠。
服务生递来的牛皮纸袋带着潮意,里面是未拆封的信和两个丝绒礼盒,信封上的字迹力透纸背,连笔处洇着细小的墨团,像她每次紧张时都会咬秃的笔杆。
“我在埃菲尔铁塔下看过许多情侣,他们在黄昏的暖光里接吻,在夜风里拥抱,每对影子都重叠成热烈的形状。”
信纸在指尖发出细碎的响,钢笔字迹在 “接吻” 二字上洇开小团墨渍,像她每次提起喜欢时,耳尖泛起的薄红。
“原来人和人的时差从不只是钟表上的数字,我们永远无法在同一个时区相遇。
祝你幸福 —— 寒哥。”
破折号拖得老长,在 “哥” 字后面蜷成小尾巴,像极了三年前我在舞蹈教室门口等她时,她躲在柱子后欲言又止的身影。
第一个礼盒里是枚蝴蝶胸针,银色翅膀上的碎钻排列成舞裙的褶皱,翅膀内侧刻着极小的 “J&W”。
第二个礼盒躺着支口红,很经典的颜色,便签纸压在膏体旁:“送给林薇小姐,祝新婚快乐。”
手机在大理石桌面震动,林薇的消息跳出:“鱼尾婚纱到了,今晚试纱~” 配图里的婚纱铺满蕾丝,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