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像极了卿卿旋转时扬起的天鹅绒裙角。
我摸出烟盒,一片樱花落在信纸上,花瓣边缘已经泛黄,巴黎的雨珠嵌在叶脉间,六年来从未干涸。
打火机的蓝色火焰舔舐着信纸边缘,“寒哥” 二字最先卷曲成灰蝶形状,最终飘进雕花烟灰缸,与我的烟灰混在一起。
窗外的雨突然砸在彩窗上,将街景分割成鸢尾花、薰衣草与塞纳河的碎片。
离开巴黎前的最后一站是珠宝店,橱窗里的蝴蝶胸针在射灯下闪着冷光,翅膀上的碎钻比她留下的那枚更璀璨。
我买下它,却在戴高乐机场的托运柜台前,将丝绒盒投进垃圾桶。
飞机穿越晨昏线时,林薇发来婚纱试穿视频,鱼尾裙摆扫过试衣间地面,而我的目光始终停在她身后的穿衣镜上。
有些心事注定要做成标本,封存在不同的时区。
就像她留在巴黎春天的蝴蝶胸针,和我埋在北京寒冬的告白,隔着大西洋的风,永远无法在同一个季节,完成破茧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