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浏览器的历史记录都要检查;每天雷打不动地来学校 “查岗”,在教室后门张望,确认我没有 “不务正业”。
我的生活彻底变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毕业典礼那天,我穿着学士服站在教学楼前,阳光穿过学士帽的流苏落在脸上,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妈妈举着手机冲过来,镜头里的我笑得僵硬,她却对着屏幕赞叹:“还是穿正装好看,比那些奇装异服强多了。”
行李箱还没来得及,妈妈就把我推进了卫生间:“赶紧换身裙子,晚上张阿姨介绍了个男孩,在银行工作,条件可好了。”
我望着镜子里那张疲惫的脸,突然想起大二那年偷偷报名的交换生项目,申请表上的墨水仿佛还未干透,却已经被现实的车轮碾成齑粉。
相亲地点在一家装修雅致的西餐厅。
男孩穿着熨烫整齐的衬衫,开口便是房贷利率和学区房规划。
妈妈全程托着下巴微笑,不时用脚尖碰碰我的小腿:“快尝尝这个牛排,人家特意点的。”
我机械地切着盘子里的肉,听他说着 “女孩子当老师多好,方便带孩子”,刀叉突然哐当一声掉在瓷盘上,惊得邻座投来异样的目光。
回家的路上,妈妈兴奋地翻着手机里的照片:“你看,人家有车有房,父母还是退休干部,多合适啊。”
我盯着车窗外快速后移的路灯,喉咙像塞着块发霉的面包:“妈,我才刚毕业,不想这么早结婚。”
她猛地踩下刹车,安全带勒得我锁骨生疼:“还不想结婚?
你都 23 了!
隔壁李姐的女儿跟你一样大,孩子都两岁了!”
那晚,妈妈翻出了珍藏多年的 “相亲资料本”。
泛黄的纸页上贴着各种男孩的照片,旁边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 “公务员年收入 20 万 +有独立婚房”。
她戴着老花镜,用红笔在一个叫 “陈宇” 的名字上画了个圈:“这个最合适,明天就见面。”
我看着那些工工整整的字迹,突然想起小时候被她撕碎的小说本,每一页都曾是我鲜活的心跳。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的生活变成了一场场密集的相亲马拉松。
每周至少三次,妈妈都会精心为我搭配衣服,甚至连口红颜色都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