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你的附属品。”
这句话像一枚炸弹,瞬间让空气凝固。
妈妈的脸色由白转红,又渐渐变得苍白,最后竟露出一丝冷笑:“好,既然你这么翅膀硬,明天就去上班吧。”
她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封面上 “XX 区实验小学聘用合同” 几个字刺得我视网膜发痛。
“这是妈妈托人给你找的工作,明天就去报道。”
她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强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投了外地的简历,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哪儿也去不了。”
我翻开合同,聘用期限赫然写着 “五年”,违约金那一栏的数字让我头晕目眩。
原来早在我投出第一份简历时,她就已经布好了局 —— 用亲情做网,用愧疚做饵,将我困在她编织的 “完美人生” 里。
第二天清晨,我穿着妈妈熨烫整齐的白衬衫站在学校门口。
阳光穿过教学楼的玻璃幕墙,在地面投下规则的几何阴影,像极了家里那扇透明玻璃门。
教导主任热情地领着我参观校园,路过教师办公室时,我听见有人小声议论:“听说这姑娘是教育局李科长的侄女,怪不得一毕业就进来了......”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在妈妈的世界里,“为你好” 从来不是一句空话,而是真金白银的人脉交易,是用她的人生经验浇筑的护城河。
但这条河里没有我的倒影,只有她臆想中的 “理想女儿”。
第一节课是三年级的语文课,我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四十双清澈的眼睛,突然想起自己曾在作文里写过:“愿做一颗星星,照亮别人的夜空”。
可现在,我更像一只被拔了牙的兽,困在镀金的牢笼里,对着一群无辜的孩子微笑。
下课后,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妈妈发来三张照片:早餐的小米粥、阳台上的绿萝、她新织的围巾,配文是:“记得按时吃饭,别总吃外卖。”
我盯着屏幕,突然想起高中住校时,她每天清晨五点起床熬汤,然后骑半小时车送到学校,哪怕我再三说 “不用麻烦”,她依然乐此不疲。
那些滚烫的汤里,究竟有多少是出于爱,又有多少是出于控制欲?
午休时,我在教师宿舍接到了大学室友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