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安由珍贵妃扶着,好似真的吓着一般,她如此说,不过是想搏昭武帝的怜爱。
令贵妃冷眸睨了一眼站在下面的母子二人。
装可怜,又是这招。
偏偏昭武帝就是吃这招,看看,那眸中对这母子二人的怜惜就差说出来。
令贵妃冷言,“安王英雄救美时,可是一点也没吓着,倒是我家绵绵差点就被人打晕扔火场里了。”
“令贵妃这话言重了,不过是火势太大,一时慌了神。”珍贵妃替她儿辩解。
“在怎么慌神,也改变不了谢璟安把我们家绵绵当成替身折辱的事实。”
“绵绵,是我错了,我当时是被烟熏糊涂了,才会说出那些话,你原谅我好不好?”
谢璟安听到令贵妃提到替身,立马认错,态度诚恳的好似孩童捧出珍藏的糖果。
夏绵绵最是吃软不吃硬,她不过是妒忌他护着晚晚。
只要他把夏绵绵哄好了,父皇挺多苛责两句,此事也就过了。
窝在令贵妃怀里的夏绵绵也没想到谢璟安上来就给她认错。
放下皇家威严求她原谅,这不是摆明了逼她嘛!
正想起身说话的夏绵绵被令贵妃压了回去。
林远道的声音响起,“殿下搂着那个和我表妹长得一模一样姑娘的手可是一刻也没松,这关系看着可不一般。”
“晚晚身子弱,刚从大火里出来,实在是站不稳。”谢璟安巧言令色道,“我正想跟绵绵解释,可绵绵不听,这才误会了。”
“误会?”夏绵绵实在听不下,反问道,“殿下和那个晚晚到底是什么关系,让堂堂的安王殿下不顾安危冲到火里去救?”
谢璟安被问的一愣,闪烁其词道,“本王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晚晚是一个孤女,本王看到和你长得像,身世又可怜,爱屋及乌,便在荒院里给一个容身之所罢了。”
“二弟这出汉宣帝与许平君的故剑情深的戏唱得可真是炉火纯青。”
安静看戏的秦王殿下突然开口。
“皇兄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谢彦北道,“本王担心二弟安危,和林世子刚走到安王府后院就看到二弟侍卫敲晕了陆相之女陆月宁之后,正准备抓夏姑娘,可谓一怒为红颜啊。”
“本王的红颜唯有绵绵一人。”谢璟安昧着良心道,“绵绵本王当时脑子很晕很乱,只是想让寒舟拦着你而已,做的确实欠考虑,本王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本王好不好?”
他清楚今日之事想善了,需得夏绵绵松口。
“呜呜......呜呜......”夏绵绵哭得更凶了,哽咽道,
“殿下为了一个没有关系人骗我说有重要物件要取,非要折回火场……呜呜……殿下搂着一个没有关系的人骂我无理取闹……呜呜……之后殿下更是为了一个没关系的人想将我和陆姑娘敲晕。”
夏绵绵哭得肝肠寸断,鬓边海棠珠翠跟着抽噎颤动。
令贵妃揽着自家侄女,杏目怒瞪,“安王是把我们夏家人都当傻子了不成!”
“闲书,去看看陆姑娘醒了没?”
在偏殿的陆月宁早就被一碗药救醒了。
她躲在屏风后,把大殿内的对质听了个大概,内心喜忧参半。
喜的是安王真正喜欢的不是夏绵绵,看今日这情形,两人以后怕是不可能了。
那个名门贵女能忍受给一个下贱的孤女当替身。
没了夏绵绵这个竞争对手,她很有可能成为安王妃。
一个孤女即使有安王的喜爱,也是不可能做安王妃的,入府做妾都是抬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