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塞了块石头：“小磊，那是你爸留给我的房子。”
“所以呢？”
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您就想着自己？
我都打听过了，那房子值两千万！
您宁可空着也不愿意帮自己儿子？”
我震惊地看着他扭曲的脸，这还是我那个乖巧的儿子吗？
“你......早就打听过了？”
我的声音发抖。
“小磊！”
孟心茹突然插进来，假笑着打圆场，“妈您别误会，他就是工作压力大。
您要真想回去住，我们陪您去看看房子再说。”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半夜起来上厕所，经过主卧时听见里面的争吵声：“......必须把钥匙拿到手......老糊涂了......两千万啊............急什么......哄哄她......跑不了......”我蹑手蹑脚地退回阳台，手脚冰凉。
老头子，我们的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第二天一早，趁他们还没起床，我悄悄去了孩子们的房间。
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浩浩还抱着我给他缝的小熊。
我轻轻亲吻他们的额头，泪水滴在乐乐的小脸上，他皱了皱眉，没醒。
“奶奶爱你们。”
我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一把是四合院的，一把是新公寓的。
犹豫片刻，我把四合院的钥匙塞进浩浩的小书包夹层，新公寓的钥匙则放回自己口袋。
早餐桌上，张磊又恢复了“孝子”模样：“妈，昨天我态度不好，您别往心里去。
钥匙的事不急，您什么时候想给我都行。”
“嗯。”
我低头喝粥，不置可否。
“对了，下个月是您六十五岁生日，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他笑着说，“我订了金鼎轩的包间，请几个亲戚一起。”
我抬头看他，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在亲友面前，我怎么可能拒绝他的要求？
老头子走后的这些年，生日都是随便过的，今年突然要大办，无非是想当众逼我交出钥匙。
“好啊。”
我平静地回答，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饭后，我照例送孩子们去幼儿园。
路上，浩浩突然问：“奶奶，为什么妈妈说你藏了钥匙不给我们？”
我的心一沉：“妈妈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听见的。”
浩浩眨着大眼睛，“妈妈说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