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财迷。”
我蹲下身，平视两个孩子：“宝贝，记住，奶奶永远爱你们。
如果......如果有一天奶奶不住家里了，你们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但别忘了奶奶。”
“奶奶要去哪儿？”
乐乐一把抱住我的脖子。
“奶奶哪儿也不去。”
我强忍泪水，亲了亲他的小脸，“走吧，要迟到了。”
送完孩子，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新公寓。
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我这些天准备的所有材料：房产证复印件、新租房合同、银行流水、记录开支的小本子......还有一张我和老头子在四合院门口的合影。
照片上，我们笑得那么幸福。
那时候虽然穷，但心里是满的。
现在什么都有了，心却空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周丽华的电话：“丽华，你认识靠谱的律师吗？
我想立个遗嘱。”
7“妈！
您能不能管管您孙子？”
孟心茹把包重重摔在沙发上，声音尖得刺耳，“今天老师又打电话，说浩浩在课堂上顶嘴！”
我正在厨房切土豆，闻言擦了擦手走出来：“浩浩一向听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孟心茹冷笑一声，“老师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写作业，他说奶奶说开心最重要！
这不是您教的？”
我张了张嘴，确实记得前几天浩浩写作业写到哭，我安慰他不要太紧张。
但还没等我解释，张磊就推门进来了，脸色阴沉。
“怎么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目光在我和孟心茹之间来回扫视。
“问你妈！”
孟心茹抱起胳膊，“整天给孩子灌输些没用的，现在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了！”
张磊揉了揉太阳穴，转向我：“妈，您能不能别老跟孩子说这些？
现在竞争这么激烈，您这不是害他们吗？”
我放下手中的抹布，深吸一口气：“小磊，孩子们才五岁，天天作业写到晚上九点，我看着心疼......所以您就教他们不听话？”
张磊打断我，声音陡然提高，“您知道我今天多累吗？
公司裁员名单下周就公布，我回家还得处理这些破事！”
我看着他涨红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是我的儿子吗？
是那个曾经抱着我说“妈妈最好了”的小男孩吗？
“小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妈想搬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