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聿深吸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吃醋,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小婶婶还小呢,得哄着,”陈王劝道,“皇叔若想哄得她高兴,得在榻上多下点功夫,女人么……总是冷着是不行的。”
“住口!”李千聿烦躁的很。
他这些年是守戒,不是失忆,他会不懂那些吗?
“七皇叔,侄儿是为了你好啊,你瞧瞧这——”陈王李文哲手指了一圈,“年轻俊俏的郎君这么多,你不努力小婶婶就被人家抢走了。”
李千聿拨佛珠的动作一停,望着席间众多年轻后生,心里堵着一口气:“本王横刀立马的时候,他们还不知在哪里!”
若不是他夺回上京,这里的纨绔得死一大半。
“侄儿知道七皇叔当年杀伐果决、年少成名,可有什么用?”陈王轻轻一笑,朝对面的姜蓝亭抛了个如丝媚眼,“你现在像块石头,谁喜欢抱着石头睡觉?”
“……”
接着,陈王就拉着临安王,开始安利他讨好女人的经验,李千聿心里只有一件事:抓到姜紫衣,逼她认错。
若不是因为她,他今日用得着听李文哲这败类废话那么久?
贺家父子和秦文彦、叶雪行相谈甚欢,秦舒玉的猪脑子很快就跟不上他们的思路,只好离开了贺长庚身侧,开始寻别的乐子。
“贺夫人。”她走到姜芫身前,假意行了个礼。
姜芫方才看见秦舒玉一直守在贺长庚身边端茶送水,已经很生气了,这会儿看见她便也不掩饰厌恶:“秦姑娘,今日秦家只有两张请柬,你不该来的。”
“可是贺山长很喜欢和我说话呢,”秦舒玉挑衅笑道,“贺夫人成亲五年一直无所出,有没有去查查病因?”
姜芫咬唇道:“这不关你事。”
“大堂姐,别跟她废话,我们走!”姜紫衣拉住姜芫的胳膊离开,经过秦舒玉时,顺手扯掉了她腰间一个香囊。
走到僻静处,姜芫落下泪来。
“都怪我,怎么也怀不上孩子,是我配不上长庚……”
姜紫衣听着这话,心如刀绞:“大堂姐,姐夫的书房在哪里?”
“怎么了?”
“秦舒玉,我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姜紫衣望着不远处正在饮酒的男人们。
今日秦舒玉自己送上枪口,就别怪她崩了她。
前世她就很烦这个小姑子,但是看在秦文彦的面子上忍了,就因为她的隐忍,让秦舒玉得寸进尺,这辈子她不忍。
“你想怎么做?”姜芫拿帕子擦干眼泪,“我帮你。”
“秦舒玉这种人一不懂廉耻,二不懂矜持,三脑子还不好,今日府里人多,我钓她这条鱼给大伙儿瞧瞧。”姜紫衣在姜芫耳边窸窸窣窣说了几句,姜芫连连点头。
“好,我去安排书房的事,你放心吧。”姜芫说罢,就迅速找来自己的贴身丫鬟,吩咐几句。
姜紫衣去找了庄成的小厮过来,把秦舒玉那个香囊交给他:“庄郎君还在为方才的事难过?你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我想亲自向他道声歉,在那边的书房等他。”
姜紫衣手一指,那小厮迅速懂了。
“是!小的这就去!”临安王妃这是闺中寂寞,瞧上他们郎君了!
“慢着!”姜紫衣又叫住他,“你想要你家郎君活命,就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小的明白!”
姜紫衣望着那小厮跑走的背影,微微眯眸,嘴角上扬。
庄成正因为方才被贺太傅训斥而心情低落,独自在角落里喝酒,他这人愚蠢且冒失,必然会上钩。
安排好一切,姜紫衣就走回宴席上,坐到李千聿身边开始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