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是个无主之地,那里鱼龙混杂,这个叶雪行也不像正常人,浑身透着古怪。
“??”姜紫衣使劲眨眼睛。
她被捂着嘴,根本没有说话机会。
不是李千聿你有病啊?捂我嘴干什么?
“原来是临安王妃,在下有礼了,”叶雪行瞧着眼前一幕,不禁莞尔,“王爷,王妃方才好像是有话和在下说,你能先把手放开么?”
李千聿深吸一口气,放开了手:“紫儿,你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姜紫衣终于能说话了,兴奋地看向叶雪行:“叶公子,我姐夫要重修梅山居,就是这个院子,拆了重建,这工程现在包给我了,我想转包给你,你若觉得可以,就报个价。”
“好说,有钱赚在下自然高兴,”叶雪行笑道,“这是在下来上京的第一笔生意,不为赚钱,只为交个朋友,在下定会给王妃一个优惠价。”
“多谢!”姜紫衣高兴极了,“还有件事,请叶公子借一步说话。”
叶雪行瞥了一眼旁边虎视眈眈的临安王,没敢挪动步子。
“有什么话不能让本王听见?”李千聿阴沉着脸,像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姜紫衣抬头看看他,又看看叶雪行,李千聿一身玄色龙袍,叶雪行一身雪白狐裘,两个男人长得都极好看,但李千聿凶了一点,说出的话还阴阳怪气的。
“王爷,我和叶公子说点事情,你回避一下?”
李千聿捏紧了手中的佛珠手串,心里莫名难受:“你让本王回避?!”
“不用!在这儿说也行,”姜紫衣见他炸毛,赶紧改口,“那你得保守秘密。”
“嗯。”
叶雪行看着面前二人,折扇掩口轻轻一笑。
世人都说临安王冷酷无情,今日一见,他一点都不冷酷,还怪粘小王妃的嘞。
“叶公子,”姜紫衣踱了几步,转头看向叶雪行,“明人不说暗话,你有没有能让人生孩子的药?”
叶雪行愣怔片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是小王妃要用?”
李千聿蓦然看向姜紫衣,眼中浮光涌动。
“不是我,是我一个亲戚,”姜紫衣轻抚金珠手串,“她成亲几年也没怀上孩子,各种法子都想了,还是无效,叶公子若有药,价钱不是问题。”
“哦?我没有成药,但可以卖个方子给你,价钱要这个数。”叶雪行伸出五根手指。
“五……五百两?”姜紫衣的声音颤巍巍的。
根据上辈子打交道的经验,姜紫衣知道叶雪行只收两种东西,一是银子,二是画的饼。
若收银子,这人喜欢漫天要价。
若给他画饼,姜紫衣还算擅长,就是“跟她有钱赚,能暴富”那一套,但现在李千聿在旁边,有点限制她发挥。
“五千两。”白衣男子勾起好看的唇角。
“五千两?!”姜紫衣差点冲上去呼他巴掌。
疯了吧!一副药方五千两,你是打算把今天买请柬的钱全部从我身上捞回来?
“五千两换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算贵。”叶雪行摇着折扇,“我的方子肯定有效,王妃若觉得贵,就另请高明。”
“方才你不是说咱们头一回合作,不为赚钱,只为交朋友。”姜紫衣小声说道。
叶雪行敛起笑意,看她的眼神立刻变了,这临安王妃瞧着珠光宝气,没想到还挺吝啬:“贺家的工程是头一回合作,生孩子的药是第二回合作了。”
姜紫衣心痛咬牙:“成交!你回去写药方,然后给我送来。”
“何时付钱?”
“收药方时,我先付五百两定金,等那药生效之后,再付剩下的钱。”姜紫衣又说道,“药方尽量写详细点,要是看到药方做不出药,你就别想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