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尽管放心,在下写的药方绝对能用。”叶雪行笑笑。
从贺家回来之后,姜紫衣就开始着手卖嫁妆换钱。
吃过晚饭,她把嫁妆单子取出来,开始琢磨卖哪件。
哪件都是她的宝贝,但为了大堂姐的幸福,这钱又不得不花。
“该死的叶雪行,你是吞金兽啊?一下就要五千两,你咋不直接抢呢?”
说起来系统给安排的这个工具人也奇怪,没有姜紫衣的指点,他脑子里那些配方和技术就像不存在一样,但是姜紫衣问什么,他就能造什么。
姜紫衣需要做的就是不停给他画饼,把工具人哄开心。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李千聿一进来,就看见她盘腿坐在窗前软榻上,在看自己的嫁妆单子。
“没事。”姜紫衣急忙把那单子收好,“我想卖一两件嫁妆。”
“为了那五千两?”李千聿瞥了一眼旁边的茶具,示意她倒茶。
姜紫衣这才反应过来,给他倒了杯茶。
李千聿接过茶盏,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递给她:“给你的。”
“五千两?”姜紫衣接过银票看了眼,激动得抱住他的手,“想不到王爷你这么大方,你比我爹对我还好!”
“咳咳!”男人抽回手,“怎么拿我和你爹比?”
他有那么老么?
“是我说错了,”姜紫衣亲了亲手里的银票,“以后你就是我亲爹!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别客气!”
“……”李千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你来王府这些日子,可还习惯?”
“挺习惯的。”姜紫衣咧嘴一笑,把银票收进抽屉里。
李千聿环视一圈四周,见屋里收拾得整齐,她还在廊下养了几盆紫色的小花,问道:“一个人住,可会寂寞?”
“不会啊,有翠宝和翠果在,还有赵嬷嬷和常嬷嬷,我一点都不寂寞,世子和郡主也经常过来找我玩儿,”姜紫衣从丫鬟手中接过一盘水果,递给他,“王爷吃水果。”
“淳鱼可能要走了。”李千聿从盘中拈起一颗葡萄,却没有吃。
“去哪儿?”
“她外祖家,南礼城苏家要接她过去。”李千聿道。
“南礼城?这么远?”姜紫衣想起李淳鱼那小丫头,忽有些不舍,“要去多久?”
“苏家的意思,恐怕要留她在南礼城直到出嫁,”李千聿轻叹口气,“我在信中拒绝了,可苏家应该还是会派人来接。”
“郡主还这么小,就要离开家啊?”姜紫衣纳闷,前世没听说临安王府郡主被她外祖家接走啊,这辈子怎么回事?
“若是旁人,我直接拒绝就是了,可当年我有愧于苏家,如今苏家老夫人开口,淳鱼只怕非走不可。”李千聿望着窗外,陷入回忆中。
姜紫衣默默吃了几片甜瓜。
临安王和他亡妻的事她插不上嘴,也不好多问。
“听丰儿说你会下棋,和我下一盘吧。”李千聿从窗外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她身后书架上的棋篓。
“行啊!”姜紫衣把棋篓拿下来,“那王爷让我先放三子。”
“可以。”李千聿难得笑了笑。
两人对弈了一盘下来,姜紫衣才知道这人的棋路有多恐怖,她本来对战李淳丰就很吃力,遇上李千聿更是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人平日里瞧着性子温和,其实比李淳丰还可怕!
“再来一局。”一局下完,男人意犹未尽。
“啊?不下了吧,”两人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姜紫衣毫无兴趣,“都过了亥时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白天去贺家折腾了一天,她好累,而且不喜欢这种棋艺被人碾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