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号求陆昭光回来。
陆昭光的声音很低,电话里夹杂着不知名女生的娇笑,蒋涣云就在他身边。
“涣云陪着我从山区一起考出来,她不会看低我,也不会每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施舍我。”
他说:“知微,对我而言你和涣云一样重要,但有钱并不能为所欲为,我也不是那种人,给我点时间,我想好了会回去的。”
后来他又说:“知微,涣云得了抑郁症,她离不开人。”
接着他再也没有接过我的电话。
高中到如今十几年,我把他带入一个他毕生到达不了的阶层一点点为他拓展人脉,让他从领着助学金的贫困生走到大名鼎鼎的陆总。
我坐在沙发上泪流满面盯着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电视里的花边新闻放着陆昭光和蒋涣云热气球高空拥吻。
我捏着自己重度抑郁的诊断书可悲地想,或许随便扔给街边流浪狗一根骨头,估计都比陆昭光知道感恩。
2.陆昭光从来没对我说过喜欢。
他朋友众多,唯独对我吝啬,却又偏偏容许我越界的机会,让我天真的以为他对我与众不同。
陆昭光家境出身贫寒,我以为他面对我时常有自卑瑟缩,就越发用心对他。
即使在一起后他依然对外宣告自己单身,也只为是他自尊心作祟。
我心疼他的自卑,更加不遗余力支持他的事业,但每每闻到他西装上刺鼻的香水味儿总会不由自主地皱眉。
瞧见白衬衣上粘了口红,我生了气,不愿他再去那种酒色纷扰的地方。
“都是工作而已,我谈好合同就回来了,没乱玩。”
我心中依旧烦闷,后知后觉注意到他不耐烦的神色。
“阮知微,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被他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什么?”
“我都已经解释了都是工作,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呢?”
“那些女人不由分说往我身上蹭,这也要怪我吗?”
“难道你要看我回到高中大学节衣缩食的日子你才满意?”
我被误会地慌乱摆手,却被他一把甩开,胳膊撞在桌角鲜血淋漓。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你,你父母,你朋友,你们都看不起我!”
陆昭光红了眼眶,胸膛剧烈起伏,喃喃自语道:“今天这合作,我知道他们是看你面子上才答应和我见面的。”
“我哪能配得上你阮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