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云疑似和好幽会的词条推送过来。
晃动的画面中二人相对而坐用餐,恬静又美好。
我心中莫名生烦,给陆昭光拨去电话。
他接的很快,语气亲近,听不出丝毫不对。
“你是不是好久不来看你父母了?”
我冷眼看着骨灰盒被工作人员放进墓中,“我现在就在墓园,你过来一趟吧。”
对面的陆昭光应了一声,但我紧接着又道:“墓地已经迁走到我很久前和你提过一嘴的那个墓园,还记得吗?”
他一时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钝钝切割着沉默,濒临崩断之际我才终于舍得给陆昭光一则赦免令。
“忘了啊?”
我笑道,仿佛没发觉任何问题,“那我定位发你。”
陆昭光来的很快,我随手一指刚安置好的真正的陆昭光的墓地,静静地看着他。
山间风大,我无意识缩了一下脖子,陆昭光敏锐地注意到,立刻把外套脱掉披在我身上。
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长呼出一口气,高高仰起头,看着蓝到发白的天。
谈不上愤怒又或伤心,甚至好奇都谈不上,只有累。
庆幸陆昭光真的死了,一直憋在心中的气倏地散了的累,也是懒得追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要代替他的累。
陆昭光从墓前起站了起来,我也转过身先他几步往外走。
“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给你做。”
他提着声音在我身后说话。
“不用了,我回公司,这几天都不回去。”
“哦对了,”我装作无意回头,“其实陆昭光父母的坟地没动,有空你可以去拜拜。”
说完这句话,我和陆昭光隔空对视。
山间的风更大了,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我都知道了。
所以你自觉一点,悄悄地离开吧。
6.他消失的不算干净。
整个家被他报复似的留下了生活过的痕迹,四散的生活用品,冰箱里满满当当的蔬菜,甚至铺好的床单上还费心攥出条褶子。
一切好像都在恶狠狠地宣告我还会回来的誓言。
可就是没留下自己真名到底叫什么。
我叹口气准备喊家政,一个电话先打了过来。
蒋涣云单刀直入:“见一面吧。”
像是生怕我拒绝一般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想你目前身边这位假陆昭光身份暴露的话。”
我的眼神一点点沉下来。
她把我约在一处独栋,我懒得和她拉扯回旋直接开口问:“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