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意用高跟鞋划开警戒线，声音冷静得像在指挥学生会会议；林小满举着矿泉水瓶当扩音器，让围观的学生散开；顾西洲已经解开陈叔叔的领带，按在他胸口做心肺复苏，白衬衫袖口沾满面粉，却丝毫没有停顿。
“以柠，” 陈叔叔费力地抬头，指尖抓住我校服袖口，“别告诉...... 你妈妈......闭嘴！”
我从来没对他这么凶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你说过要学烤苹果派的！
你说过要参加我的大学毕业典礼！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少年突然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比我想象中更温暖：“学姐，你看。”
他指着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一片云，形状像极了我们卖的鸡蛋灌饼，“锦鲤云来了，叔叔会没事的。”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时，陈叔叔终于恢复意识，他虚弱地对顾西洲说：“谢谢你，少年。
以后...... 帮我看着以柠......”9 校长的秘密与真相“陈先生，” 顾西洲摘下眼镜擦汗，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您更应该感谢的，是您的女儿。
她教会我们，真正重要的东西，从来不是用数据和公式能计算的。”
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飘着消毒水的味道，妈妈靠在我肩头打盹，手指还紧紧攥着陈叔叔的领带。
我悄悄起身，摸到口袋里的手机，相册里存着今天早上的照片：五个人挤在灌饼摊前，顾西洲的侧脸被阳光照亮，程野的舌头伸得老长，林小满的马尾辫扫过苏晚意的香奈儿胸针，少年的轮椅上缠着我们送的许愿丝带。
“睡不着？”
顾西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林小满说喝这个能缓解焦虑。
不过她加了三倍糖，可能会甜到齁。”
我接过杯子，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 —— 那是长期握笔留下的痕迹。
“今天...... 谢谢你。”
我说，“如果不是你......别这么说，” 他打断我，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玻璃窗上，“你知道吗？
我父亲也是在我十二岁时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当时我只会背急救手册上的步骤，却不敢伸手......”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所以今天，算是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