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岁安开始学着做饭。
第一次煎蛋就糊了锅,油烟报警器刺耳地响,他手忙脚乱关煤气的样子让我笑出眼泪。
他却突然把我抵在墙上,眼神灼热:“笑什么?
以后我要做一辈子给你吃。”
窗外的晚霞染红半边天,他的吻落下来时,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我们一起养了只橘猫,取名叫“小晚”。
林晚在视频里看见小猫,笑得前仰后合:“你们俩还真是......”她的声音突然顿住,镜头晃动了一下,再出现时,她已经换了话题,说在学藏语,能唱完整的《青藏高原》。
跨年那天,林晚说在珠穆朗玛峰脚下看日出。
我们守在手机前,看着她直播画面里的雪山渐渐被金色染透。
弹幕里有人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她对着镜头眨眨眼:“不是哦,有很多新朋友。”
镜头扫过身后的人群时,我看见她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戒指,戒面是朵小小的雏菊。
岁安关掉直播,把我搂进怀里:“她过得很好。”
我把头埋在他胸前,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
零点的钟声响起,窗外绽放起绚烂的烟花,他低头吻我,轻声说:“新年快乐,我的女孩。”
春天来临时,林晚突然说要回来。
我们去机场接她,她穿着藏青色的长裙,头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阳光下整个人闪着陌生又熟悉的光。
她冲过来抱住我,力气大得让我踉跄:“傻姑娘,还在等我原谅吗?”
我们坐在常去的火锅店,林晚熟练地调着蘸料,仿佛时间从未流逝。
“在外面想通了很多事。”
她夹起毛肚放进我碗里,“爱情和友情不该是单选题。”
她看向岁安,目光坦然,“不过你要是敢欺负柳煦,我还是会揍你。”
饭后散步时,林晚走在中间,一手挽着我,一手推着岁安。
晚风温柔,吹起路边的柳絮。
林晚突然哼起歌,是我们高中时最爱的那首《友谊地久天长》。
岁安悄悄牵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的温度,让我眼眶发热。
深夜,林晚留宿在我家。
我们躺在曾经挤过无数次的小床上,像从前那样说着悄悄话。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
她望着天花板,声音很轻,“那次在图书馆,你看他的眼神,和我看他时一模一样。”
我转身抱住她,喉咙发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