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我无知,愚昧。
可到后面发现…希望越来越渺茫。
门铃突然响起。
我打开门,沈若晴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保温桶,鼻尖冻得通红。
“年夜饭。”
她举起保温桶,“妈妈坚持要我送来。”
我侧身让她进门,她环顾四周,目光在空荡荡的墙壁和简易折叠床上停留片刻:“收拾的挺干净的。
“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租间好一点的房间呢?”
“暂时的。”
我接过保温桶,香气扑面而来,“饺子?”
“三鲜馅的。”
她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红色毛衣,肤色依旧白皙,“我和妈妈下午刚包的。”
“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多吗?”
她好奇问。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多到能覆盖我们的余生。”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这嘴…真贱!
以至于太过直白,超出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界限。
沈若晴的筷子停在半空,脸颊泛起红晕。
她没接话,但脸红已经胜过一切。
我们挤在狭小的茶几旁分享那盒饺子。
就在尴尬即将蔓延时,窗外突然炸开一簇巨大的烟花,照亮了整个房间。
“新年快乐,顾北辰。”
她轻声说。
“新年快乐。”
我举起茶杯,“愿新的一年,所有苦难都留在过去。”
“嗯…”我们碰杯的那一刻,手机屏幕亮起。
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游戏这才刚刚开始!”
我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反扣在桌上。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至少此刻,有饺子,有烟花,有她在身旁。
这就够了。
……15该来的还是来了。
雨水顺着黑伞边缘滴落,在墓碑前汇成小小的水洼。
沈若晴跪在泥水里,手指死死抠着墓碑边缘,指节泛白。
她没哭,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墓碑上那张小小的照片——沈母温柔地笑着,仿佛死亡从未降临。
“若晴,该回去了。”
我轻声说,将伞往她那边倾斜,浑不知我衣已浸湿。
她没动,雨水已经浸透了她单薄的黑色连衣裙。
自从三天前她母亲在 ICU里停止呼吸,沈若晴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
“医生说...最后时刻她没有痛苦。”
我笨拙地安慰着,明知道这些话毫无意义。
沈若晴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