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他西装革履的装束与周遭诡谲格格不入,唯有领口露出的黄符纸边角显出端倪。
掌柜的发出夜枭般的厉笑,整间店铺开始褪色。
墙皮剥落后露出焦黑的梁柱,那些所谓的古董青花瓷,此刻分明是糊着人皮的骨灰坛。
秦述拽着林棠急退,罗盘指针疯转着指向她心口:“林小姐,你母亲有没有说过,你出生时接生的护士去了哪里?”
翡翠簪子突然凌空飞起,簪头指向林棠锁骨下方。
湿透的衬衫下,玉佩状灼痕正吞噬胎记,金丝顺着血管爬向心脏。
秦述猛地撕开风衣内衬——数十枚槐木牌上生辰八字猩红如血,最上方那块竟写着林棠的真实出生时辰。
“好孩子,喝了这碗符水就不疼了。”
白昭宁的声音温柔得像蛇信,“等你成了格格的替命人,你爹娘的痨病自然有贵人医治...”画面陡然扭曲。
林棠胃部翻涌,那些女童腕间的伤痕竟与自己的胎记重叠。
秦述拽着她躲进骑楼阴影,低吼道:“看地下!”
雨水汇成的溪流中,无数金丝正从火灾废墟方向涌来。
它们缠绕着焦黑的碎骨,在林棠脚边拼出一具等身人偶——人偶的面容与她有八分相似,心口嵌着半枚龙纹玉佩。
“掌柜的比我们快一步。”
秦述扯开西装纽扣,内衬缝着的槐木牌簌簌作响,“他在用废墟里的残骸重塑白昭宁的肉身。”
古董店方向传来瓦当碎裂的巨响。
燃烧的戏台虚影中,掌柜的四肢反折着爬出,脖颈旋转出非人的角度:“秦先生,你们赊刀人一脉非要逆天改命?”
他指尖弹出一串压胜钱,钱币上的火焰纹化作磷火扑向罗盘,“三百年前白家借走你们的镇魂尺,如今该连本带利——”秦述的青铜罗盘突然裂开一道纹。
林棠怀中的槐木匣自动弹开,凤佩腾空而起,与废墟方向飞来的龙佩合二为一。
刹那间雷火交加,玉佩中爆出的烈焰在空中凝成凤凰虚影。
“就是现在!”
秦述将黑伞插入地缝,伞面朱砂符咒燃起青焰,“把手伸进凤凰心火里,看看白昭宁究竟怎么死的!”
林棠的指尖触及火焰的刹那,时空轰然倒转。
她看见1942年的恭王府地窖,白昭宁跪在七星灯阵中央。
七具女童尸体环绕成圈,每具尸身的腕脉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