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客房的门虚掩着,我路过时,听见里面传来苏清月压抑的哭泣声,还有低低的咒骂:“林晚星……你给我等着……”我勾了勾唇角,没理会。
白莲花的眼泪,对我来说,比白开水还廉价。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
走到卧室门口,我掏出手机,看到福伯发来的消息:“小姐,海外账户已开好,资金到账。”
看着那串长长的数字,我终于露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
顾言深,苏清月,你们的舞台我不稀罕。
我的人生,即将开启新的剧本。
5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得簌簌作响,我盯着梳妆镜里那张苍白的脸,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玻璃上凝结的水雾。
镜中人眼底没了往日的锐利,只剩下恰到好处的茫然——这是我为今晚准备的戏服。
床头柜上的陶瓷炖盅还冒着热气,里面是张妈“特意”为我炖的安神汤。
我知道,那琥珀色的汤汁里溶着半片碾碎的镇静剂——苏清月终于按捺不住了。
福伯今早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用颤抖的笔迹写着:“小姐,张妈在汤里下药,说是让您安静些。”
我端起炖盅,凑到鼻尖轻嗅,甜腻的红枣味下果然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药苦味。
苏清月倒是心急,大概是上次装扭伤被我戳破后,生怕顾言深对她的信任再打折扣,急着要把我这个“麻烦”彻底送走。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我连忙用袖口蹭掉镜上的水雾,摆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张妈端着空碗走进来,看见我捧着炖盅发呆,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意:“小姐,趁热把汤喝了吧,喝了能睡个好觉。”
“好觉……”我喃喃重复,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睡了……就不疼了吗?”
张妈被我看得一愣,随即谄媚地笑:“是呢,喝了汤就不疼了。”
我低下头,像是鼓足勇气般抿了一口,喉结轻轻滚动——实则将汤汁含在舌下,趁张妈转身收拾床头柜的瞬间,飞快地将口中的汤吐进早就藏在袖管里的纱布中。
那半片镇静剂的剂量足以让成年人昏睡十二个小时,我可不想真的睡死过去。
“真好喝……”我咂了咂嘴,将剩下的汤一饮而尽,当然,只是倒进了预先放在腿上的热水袋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