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炖盅见底时,我故意手一抖,瓷碗“哐当”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哎呀!
小姐您怎么了?”
张妈惊呼。
我抱着头蜷缩在椅子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别过来……好多眼睛……它们在看我……”张妈的脸色变了变,强笑道:“小姐,您是不是太累了?
我扶您去床上躺着。”
“别碰我!”
我猛地推开她,眼神惊恐地扫视四周,“是你!
是你在汤里下毒!
你们都想害我!”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哭腔,完全是一副精神失常的模样。
张妈被我推得一个趔趄,看着我疯狂抓扯自己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匆匆跑了出去。
我知道,她是去找苏清月复命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将“疯癫”演绎到了极致。
我砸碎了梳妆台上的香水瓶,把枕头里的羽毛撒得满床都是,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时而哭时而笑。
福伯端着晚餐进来时,我正抱着床柱喊“妈妈”,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担忧,却还是按计划低声说:“小姐,车已备好,在后门老槐树下。”
我微微颔首,趁他转身时,将藏在枕头下的银行卡和那份早已拟好的《自愿离开声明》塞进了睡裙口袋。
夜幕降临,顾言深和苏清月终于回来了。
他们推开卧室门时,正看见我坐在满地狼藉中,手里抓着一把碎纸片,痴痴地笑着。
“林晚星!”
顾言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缓缓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看着他,忽然指着苏清月尖叫:“是她!
是她让张妈给我下药!
她想害死我!”
苏清月吓得躲到顾言深身后,声音颤抖:“言深,我没有……晚星妹妹她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精神出问题?”
我爬起来,状若疯魔地扑向苏清月,却在顾言深拦住我时“不小心”撞在他怀里,又迅速弹开,指着他哭喊,“你也帮她!
你们都欺负我!
我要回家!
放我回家!”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窗边,用力拍打着玻璃:“放我出去!
我不要待在这里!”
顾言深看着我披头散发、眼神痴傻的模样,眉头紧锁成一团。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我——以前的我要么歇斯底里,要么偏执疯狂,可从未像现在这样,眼神空洞得像个破碎的娃娃。
“言深,”苏清月拉了拉他的袖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