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武则天审视的目光，“武姐别这么看我，我现在确实穷得叮当响，但至少...” 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比在腾耀时清醒多了。”
武则天转动着杯中的冰块，听着冰与瓷碰撞的轻响：“听说你创业失败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 这语气，像极了从前朝堂上，她居高临下质问犯错臣子的口吻。
陈默却只是耸耸肩，从背包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败得很惨，团队散了，投资人撤资，最后连办公室押金都没要回来。”
他翻开本子，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笔记，“但你看这些，武姐，这是我在跑市场时记的，小商户的痛点、社区团购的玩法，这些在腾耀永远接触不到的东西。”
武则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记忆突然闪回上周，她在会议室里对着 PPT 侃侃而谈，却被实习生小林弱弱的一句 “武姐，这个方案线下商户根本用不起” 噎得说不出话。
那时她是怎么回应的？
好像是冷笑一声，说 “格局打开点”。
“在腾耀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陈默搅动着咖啡，褐色的漩涡像极了武则天此刻混乱的思绪，“直到出来后四处碰壁，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那些曾经的成功，不过是平台的功劳。”
他突然将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溅出的液体在木纹桌面上画出不规则的形状，“你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可那些数据、资源、人脉，哪一样不是腾耀给的？”
“够了！”
武则天猛地起身，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邻座的客人纷纷侧目，她却浑然不觉，“我面试时的表现，那些方案，难道都是假的？”
陈默却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调出一个短视频。
画面里，某三线城市的网红正在直播带货，背景是杂乱的仓库，她却用最接地气的方言把一款日用品说得让人忍不住下单。
“这是我在县城发现的宝藏主播，粉丝不到十万，转化率比腾耀合作的顶流明星还高。”
他抬眼直视武则天，“武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懂用户，而你... 还活在大公司的滤镜里。”
武则天跌坐在椅子上，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想起面试时，自己如何用 “科举制” 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