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西湖深处,再也没有浮上来。
“萧景琰,你醒醒!”
我抱住他,小劫的力量涌入他体内,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缓缓睁眼,摸了摸我脸颊:“没事了?”
我点头,转头看向湖面。
东方泛起鱼肚白,小劫的虚影浮在水面上,微笑着向我们挥手:“姐姐,萧哥哥,我该走了。
以后的世界,就交给你们了。”
“小劫!”
我想抓住她,却见她化作万千光点,融入晨曦之中。
萧景琰握住我的手,轻声道:“她已经解脱了,现在,我们真的自由了。”
朝阳升起,西湖波光粼粼。
我看着腕间的银铃,突然明白小劫说的“重塑世界”是什么意思——不是改变过去,而是珍惜现在。
“我们回绸缎庄吧。”
我挽住萧景琰的胳膊,“小翠还等着我们吃桂花糖糕呢。”
他轻笑,揽住我的肩膀:“好,回家。”
走过断桥时,我忍不住回头。
湖面上,小劫的光点化作一只萤火虫,飞过荷花,消失在晨光里。
我知道,她永远活在我们心里,活在这个没有系统、没有压迫的世界里。
天机阁的阴谋彻底终结了。
从今往后,我和萧景琰,只是平凡的夫妻,守着一家绸缎庄,在江南的烟雨中,慢慢变老。
而那些曾经的血与泪,终将被岁月酿成甜酒,在某个闲暇的午后,伴着茶香,娓娓道来。
第五章 镜中诡影江南的蝉鸣总是黏腻得像蜜。
我坐在绸缎庄二楼,看萧景琰在楼下与波斯商人讨价还价,他指间的银铃随手势轻晃,发出细碎的响——那是用小劫最后一缕能量铸成的,遇邪则鸣。
“小姐,扬州来的绣娘说,新制的蝉翼纱总沾血。”
小翠捧着布料上楼,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她们夜里还梦见有个穿粉衣的女鬼,站在织机前哭……”银铃突然剧烈震动。
我猛地起身,布料从膝头滑落,露出上面若隐若现的锁链纹路——和半年前苏州客商带来的“妖物”如出一辙。
萧景琰抬头看我,手已按上藏在袖中的软剑。
“去把绣娘叫来。”
我摸向腰间的银锁,如今它与我的皮肤贴合得像第二层肌理,“顺便查查扬州来的船,有没有载过棺材板。”
小翠打了个寒颤:“小姐是说……有人用阴物染布?”
“不然哪来的血。”
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