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指尖抚过布料,“天机阁最擅长借尸还魂,怕是又有冤魂被炼成了傀儡。”
未时三刻,绣娘被带到后堂。
她脸色青白,眼窝深陷,袖口露出半道伤疤——那是被锁链勒出的痕迹。
萧景琰递来盏茶,她刚接过,银铃突然尖鸣,茶水在盏中泛起涟漪。
“别喝!”
我挥袖打翻茶盏,瓷器碎地的瞬间,茶水竟在青砖上腐蚀出青烟,“说,谁给你的毒茶?”
绣娘浑身发抖,“扑通”跪下:“是、是扬州的船老大……他说只要在布料里缝锁链,就能救我被抓走的儿子……你儿子在哪儿?”
萧景琰拽起她,“带我们去。”
运河边的破仓库里,腐臭味熏得人作呕。
十几个孩童被铁链锁在墙根,胸口都贴着符纸,正是天机阁用来控制宿主的邪术。
我撕去符纸,银锁泛起微光,孩童们猛然惊醒,哭喊声此起彼伏。
“小姐,快看!”
小翠指着角落的棺材,棺盖缝隙渗出黑血,“里面好像有人!”
萧景琰一剑劈开棺材,里面躺着具女尸,身着粉色襦裙,左颊点着朱砂痣——和端午灯会上的假林柔儿一模一样。
她右手紧攥着块木牌,上面刻着“天机阁·癸巳”。
“癸巳是赵承钰的生辰八字。”
我捏碎木牌,“看来他不仅没死,还在重组天机阁。”
萧景琰突然按住我肩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晚柠,你的印记……又淡了。”
我对着破窗的倒影看去,凤凰印记已只剩淡淡一道红线,像随时会消失的血丝。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却不再是小劫的声音,而是杂乱的电流声,偶尔夹杂孩童的啜泣。
“许是最近太累了。”
我转身避开他的目光,“先带孩子们回庄,今晚让人守好门窗,别再让阴物混进来。”
子时,暴雨倾盆。
我躺在萧景琰身侧,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起身走到镜前,银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突然想起小劫临死前说的话:“姐姐,当印记消失时,就是邪神复苏之日……不会的。”
我对着镜子喃喃,“赵承钰已经死了,天机阁也散了……”话音未落,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一张苍白的脸从镜中探出,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林晚柠,想我了么?”
是赵承钰!
他的脸半边腐烂,露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