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久违的雀跃。
“老师同学们都很好,他们都在帮我们!”
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堆在那里,像一座小山。
我看着那些钱,看着姜柔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感激,温暖,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酸楚。
这点钱,对于那天文数字般的治疗费,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它却像一粒火种,在姜柔近乎绝望的心里,重新点燃了一丝希望。
她每天都会跟我念叨募捐的进展。
告诉我今天又收到了多少善款,哪个老师又私下里塞给了她一个红包。
可我知道,这点钱,远远不够。
这天下午,姜柔正在给我削苹果,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起初还带着一丝疑惑。
但很快,她的表情就变得惊讶起来,眉头也微微蹙起。
“您是记者?”
她捂着话筒,声音压得很低,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我。
记者?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挂了电话,脸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秦白,”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我床边坐下,声音有些干涩。
“刚才是一个社会新闻的记者打来的电话。”
“他说,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们的事,被我们的故事打动了,想采访我们。”
“帮我们把事情报道出去,争取社会上的捐款。”
社会募捐……13她挂了那个记者的电话后,脸色就一直很复杂,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秦白,”她走到我床边,声音有些干涩。
“那个记者说,他想来医院看看我们,了解一下情况。”
我心里“咯噔”一下,记者?
这种时候,我不想面对任何人,更不想把我们的狼狈暴露在镜头之下。
但还没等我开口,病房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小伙子。
“是秦白同学和姜柔同学吧?
我是江城都市报的记者,姓王。”
他伸出手,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
姜柔有些局促地站起身,轻轻“嗯”了一声。
我躺在床上,连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点了点头。
摄像机的镜头,像一只冰冷的眼睛。
毫不客气地扫视着这间狭小的病房,最后定格在我苍白如纸的脸上。
那一刻,我所有的不堪和脆弱,都无所遁形。
姜柔似乎看出